半个小时的车程，市警署到了。

凌晨5点，天还没亮。

不过市警署，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出命案了。

而且，还是发生在警署内。

就连警署的局长都被惊动了。

张大年这个家伙显然在警署有关系，随便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苏牧然来到了副局长办公室。

“姐夫，到底怎么回事？”

推开门。

办公椅，坐着一位穿着警服，国字脸、身材略显发福的中年男子。

他是灵州市警署副局长——田镇北。

张大年张口就问。

事实，具体情况情况，他心中清楚，可苏牧然吩咐过了，有些事情，他不能多嘴，不能沾染“因果”。

因果是个啥玩意，张大年这个粗人不懂。

可苏牧然——

惹不起，惹不起啊。

连鬼都怕他，自己能不怕么？

“咳咳。”

“大年啊，注意你的言辞。”

田镇北瞥了一眼苏牧然，干咳一声，语气略显不满。

苏牧然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则是冷笑——

呵呵。

这特么关系这么明显，还用得着隐藏？

“姐……田局长，到底怎么回事？”

“凌晨三点四十左右，王五六来警局自首了。”

说道这里，田镇北也是一脸郑重。

“女工坠楼案，毕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王五六和他们家的亲戚来局里闹过，值班的同志认识他，直接就带他去审讯室了。”

“他交代了自己的作案动机，以及作案过程。”

“然后，他就突然……暴毙了。”

田镇北沉吟一下，最终给说出“暴毙”这个词，审讯室，是有录像的，田镇北看过，他实在想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自首交代完，突然掐着脖子就死了。

这个过程，也就一秒。

被枪打中要害，也不可能倒地这么快吧？

张大年身后，苏牧然目光闪烁。

“最奇怪的是，法医鉴定过了，经过判断，王五六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三点二十。”

田镇北的神色，有些奇怪。

王五六，三点四十到的警局。

自首交代完，都快四点了。

然后死亡时间，却是三点二十？

“不好了，王五六……王五六跑了。”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田镇北夺门而出。

苏牧然和张大年对视一眼，也跑了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