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两声,铁门外传来叩击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傅闻烟向后退了两步:“温衡在等我,我就先走了,等你好消息。”
听到温衡两个字,贺楼听肆眼神暗了几分,随即无奈的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半点机会都不给旁人。”就这么怕自己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执念吗?
傅闻烟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拍拍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
贺楼听肆注视着她的身形消失,片刻后地牢内才响起他似呢喃的声音。
“可是,唯有你独占芳华。”
“殿下。”在傅闻烟离开后不久,两道人影出现在地牢里。
他们看着挂在墙面的铁链,再看看贺楼听肆肩上的铁钩,心中不解,殿下分明已经挣脱了桎梏,为何不直接离开?
贺楼听肆收回思绪,将玉瓶中的药取出直接送入口中。
不多时,丹田熟悉的充盈感袭来。
贺楼听肆深吸一口气,双手同时向后伸抓住肩上的铁钩之后,用力一拽。
血色绽开,贺楼听肆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他脱下衣裳,让两人给他包扎伤口,这才出声询问:
“现在,该到宫里的人都到了吧?”
“回殿下,都到了。”
“既然如此,那么本殿也该去给他们送一份大礼了。”
包扎好伤口,贺楼听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悄无声息的带着人朝皇宫内赶去。
喜欢的女人他这辈子是得不到了,那该报的仇就必定要万无一失才是。
审时度势,他这样的亡命之徒一向知道如何做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在他离开之时,距离七皇子府不远的阁楼中,却有两双眼睛注视着他的远去。
温让辞牵着傅闻烟的手,“阿遥为何笃定他留了后手?”
傅闻烟收回视线,“因为,一个想要活下去的人是不会给别人一击必杀的机会的。”
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她懂,贺楼听肆也懂。
所以,从看到贺楼听肆被关在老牢房里的第一眼,傅闻烟就知道贺楼听肆不会死。
至少,他不会死在贺楼旭晨或是宸帝的手上。
“走吧,回家。”傅闻烟笑着收回视线,与温让辞十指扣紧,两人相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定京城。
而此刻的宸国的皇宫内却乱成了一团,宫人凄厉的哭喊和刀光剑影交杂在一起。
本该在勤政殿商议朔国发难一事的朝臣此刻全都颤颤巍巍的跪在殿中,惊惧惶恐的看着大喇喇坐在龙椅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
而本该坐在龙椅上的宸帝此刻却被人压着跪在一边,满头青筋暴起愤怒的盯着贺楼听肆。
“你这个逆子,你居然敢谋权篡位。”
“敢不敢的,儿臣不是已经做了吗?”贺楼听肆薄唇邪肆的勾着,轻飘飘的回了宸帝一句,这才又将视线落在眼前的文武百官身上。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愉悦勾人的笑:“现在!说说看本殿登基,谁还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