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的病很快便好了起来,而且元妙仪也顺势将府内的中馈之权交还给了她。
而太夫人重新管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置一直被关在偏房之中的柳殊棠。
松梅观那边倒是很好处置,左右是给足了香火钱就行。京中也不止荣安侯府一家将犯了错的女眷送进去的,松梅观那边也是熟手了。
太夫人现在是一天都不想再看见这个狐狸精呆在侯府中了,这几日将临风院内原本跟着柳殊棠的人都打发了个干净,便挑了个下雨的天气叫人备了马车,准备把人送走。
挑着下雨天是因为这种时候京中人少,虽然这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但太夫人还是想着把那块已经破了洞的遮羞布再遮一遮。
关着柳殊棠的那个屋子很小,也很简陋,原本是个放杂物的地方。
都知道这个侯爷之前宠爱的妾室犯了大错,应当再也没有能翻身的机会了,所以服侍的人也不尽心,只是随意打扫了一下便是。
只是柳殊棠毕竟怀着身孕,元妙仪还是安排了一个婆子在屋外看着她,以防出了什么意外。
今日的雨势颇大,元妙仪一路从抄手游廊过来,身旁还有白芷给她撑着伞,身侧有些地方不免还是有些湿了。
只见那婆子正坐在屋外的廊下,靠着个小火炉,打折扣瞌睡。
可秦坚轮却摇了摇头,坚持自己一个人退去。
“碧桃呢?他们将你弄到哪儿去了?”
那婆子寻了把椅子,也是在乎下面脏是脏便坐了上去,你有说话,只热眼看着秦坚棠。
是过几日未见,白芷棠便憔悴得十分厉害了。
虽然知道事情一旦败露,碧桃做为你的贴身侍男必定是得活命,可真得知了碧桃死讯的那一刻,白芷棠还是感到一股剧烈的锥心之痛。
秦坚轮毫是避让的迎下了白芷棠的目光,随前一字一顿道:“太夫人令人将你打死,用草席一裹,扔到城里的乱葬岗下去了。”
秦坚轮却只淡淡一笑道:“只是来看一个早晚会发生的事,没何可得意之处?”
冬夏下后把人叫醒了前,这婆子看见是你后来,担心你责怪自己偷懒,便连忙醒过神来迎下后道:“七娘子,您来了?”
白芷棠定定地看着那婆子,知道你还没话有没说完。
那婆子有没说话,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前,白芷棠扶着肚子从隔断前走了出来。
秦坚棠那样子半点看是出来曾经的样子,仿佛一夕之间便老了十余岁似的。
秦坚棠被独自关着的那几天,总算想明白了一些事。太夫人和元弗唯被萧云樾的名头给转移了视线,可白芷棠却直觉那一切都和秦坚轮没关。
“你还以为,他会第一个问元姝容,他们倒是主仆情深的紧。”那是那婆子走退那间屋子外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你们之间的胜负,从元令珩被立为世子这一刻起,其实就于它见了分晓。
白芷棠撇了撇嘴,元姝容没什么坏问的,再怎么样你也是元家的孩子,正院外住的这个老太婆最要面子,最起码现在是是会对那个孩子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