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姬茹芬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竟那般的不知廉耻,如今名声尽毁,唉!她完美无瑕时都没得到承平王的注目,眼下这破败的身子,想再得到燕浩阔的心,那是万万不可能了,所以,隆元麟不得不改变计划,还好,姬玉福不只一个女儿;
思及此,隆元麟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前几日在澜楼所见的那个女子,明眸皓齿,亭亭玉立,貌若天仙,别有一番空谷幽兰之美,让他一见心中竟生出比姬茹芬还要美上几分的思绪;
再识那女子谈吐不凡,一颦一笑,尽显秀丽端庄,一看便知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可是,京城权贵世家中,从未见过此等出众的女子啊!
按理来讲,这样一个盛颜仙姿的女子,任谁家都是不会藏着,也藏不住啊,为何自己不知晓呢?唉!也怪自己那日走得太过仓促,竟忘记问女子姓甚名谁了,这几日,他也动过想查找这个女子的心思,确是无从查起的;
隆元麟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回忆着那日燕浩阔对那个女子不同之处,要抓紧,万一被那个女子捷足先登入了承平王府,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又过了几日,姬茹心正如往常一般赶字画呢,澜楼从开张那日提出预定覆公子的字画为五日,已改了两次,五日改至七日,又改到十日;
预定的人太多了,姬茹心不眠不休五日也是赶不出来的,如今只能再次改至十五日交付;
姬茹心想着这么长的预定时间,这预定量会下降的,也能让自己休息一下,哪成想,丁点不耽误预定,没办法,努力吧,不停的写啊,画啊!
“小姐,二小姐回府了。”白兰跑进来,到姬茹心身边低声禀告;
“姬茹芳?”姬茹心黛眉微蹙,转而,冷冷一笑:“呵,看来姬茹芬出事,咱们家姬大人按捺不住了。”
“嗯,正是大爷派人去接的,且还是悄悄的从西角门入得府。”白兰的声音压得极低;
她身边的白梅自是能听到的,微点着头:
“正好,老夫人去避暑了,家中也是没什么人在,再有,都过去这么久了,怕是老夫人的气也消得七七八八了,哪还能真让二小姐在庵中伴着青灯古佛一辈子啊!这早晚都是要接回家的。”
姬茹心淡笑着看了看两个小丫头,将手中的笔放置笔架,微微一声叹:
“唉,二姐回来了,许是在庵中受了些苦的,我这个作妹妹的总是要去关怀一番啊。”
白兰立马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张罗着为姬茹心梳妆打扮起来,老夫人寿宴时赏得那身衣裙自是要穿上,取出承平王所赠的宝石头面装饰好,姬茹心主仆三人便往如芳楼而去;
踏进如芳楼,婢女们见到姬茹心来了,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红叶刚好从主屋出来,一见姬茹心来了,立马转身,直接跑回去通报了;
白兰轻蔑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大房啊,主子下人都是没个礼数没个规矩的。”
姬茹心轻抿着唇,微微弯起嘴角,抬步往主屋而去;
姬茹芳才刚到家,这段时日在清南庵中可是吃尽了苦头,心中的委屈正无处宣泄呢,听到红叶匆忙来禀姬茹心来了,抓起桌上的茶盏就往门外摔去:
“让她给我滚,不见。”
“哟,二姐好大的脾气啊,这是怎地了?谁惹到您了?”姬茹心银铃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展出和暖的笑容,款步进屋:“这大热的天,二姐的肝火太旺了,别伤了身子。”
姬茹芳死死的瞪着姬茹心,这个曾经破落的三妹,有一段时日未见,竟出落的越发明媚动人了,细腻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身衣裙?
刺得姬茹芳眼睛生疼,还有,她头上的发饰,竟然,竟然是承平王所赠的鸽血红宝石头面;
姬茹芳那个恨啊,因着太过嫉恨,她的脸已然扭曲起来:“你来做甚?”这几个字是姬茹芳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呵呵,二姐从清南庵归家,妹妹自是要来探望一番啊。”姬茹心十分真诚的笑着:“想来二姐在庵中过得定是清苦,素斋陋室,可是不能与家中锦衣玉食,高床软枕所比的,妹妹瞧着,已然不见您往日的红润,唉,这面色蜡黄的,憔悴得很啊!”轻叹一声,那心疼的神色表现的相当到位;
姬茹芳被她这三言两语,撩拨的更是怒火中烧:
“你这个贱婢,别以为自己得了势,在我面前炫耀,就算是你满身的珠光宝气,山鸡就是山鸡,无论如何也是变不成凤凰的,一个下等人生出来的贱婢,还敢跑到我面前来装蒜,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