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闺秀趁机围上来,想寻机会接近于承平王,虽然她们不断暗送秋波,承平王皆视而不见,却没有消散她们的热情,不能靠近承平王,那就寻和风说话啊,可打探一番承平王的喜好;
和风耳朵里灌满了闺秀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正值烈日当空,几个女子挤在一处,身上的脂粉味混杂着汗味,熏的和风差点晕过去;
他好不容易打发了身前的几位小姐,转过头,苦着脸对自家主子说道:
“王爷,不若咱们换个清静点的地方坐吧,属下,快招架不住了。”
燕浩阔轻瞥了和风一眼,不言语,没动作;
他不会换地方,因为,他所坐之处,视野极佳,可将凤仪台一览无余;
燕浩阔自使气离开了姬茹心,便后悔了,表面上显出绝情之意,可内心却是极为不舍的,那眼神还是不自觉的在姬茹心身上流连,不论如何,能如此默默的看着她,总归是安心的;
此时的姬茹心正坐于凉亭中,同林雅致和姬兰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她虽然面上端着礼貌的笑,可心情已然是被燕浩阔破坏了,对周遭的人或事不太用心,只想着时辰是否差不多了,刚刚姬兰的小动作已然被她识破,怕是该来的将至了;
而姬兰的神色却是有些不太自然,总是悄悄的往身后看,手中下意识的紧紧捏着帕子;
“姬五小姐,你,是有何心事吗?为何瞧着你似有些心神不宁呢?”林雅致见姬茹心兴致缺缺,便看向了姬兰;
“啊?没,没有啊!我,我就是有些热。”姬兰被林雅致问的颇为慌乱,讪笑着答话,可话间磕磕绊绊的,还刻意的拿起帕子扇了扇;
经林雅致发问,姬茹心侧目端详着姬兰,心思微动;
“热?这才入春不久,天气是暖了些,可也不至于热啊!”林雅致不解的轻摇着头;
姬茹心状似无不担忧的关怀道:“五妹啊,你这身子未免也太虚了,冬日畏寒得紧,不爱出门,眼下这才被太阳晒一晒又畏暑了;哎呀,你啊,真是让姐姐忧心,平日里还是要多留心自己的身子才是呢。”
“三姐教训的是,都是妹妹不好,没顾好自己的身子,让三姐为妹妹忧心了。”姬兰垂下头,轻轻应话;
“五妹这是说得哪里话,姐姐也是……”
姬茹心话刚启,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但见一排侍卫,快步而来,直接将姬茹心她们所坐的凉亭,牢牢的围了起来;
林雅致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刚想出声发问是何事,就见一个内监手持拂尘,神情倨傲的走了出来,先朝她们微一施礼,便尖着嗓子开口:
“咱家奉长公主之命,特来带姬家姐妹前去问话。”
“长公主?”林雅致不明所以的打量着内监,脑中却想着姬茹心姐妹去给永乐公主献花,回来时已讲分明,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嘛,难不成,是冰寒花有何不妥之处吗?不可能啊!
“哟,这位公公,有劳您明示,不知公公带姬家姐妹前去所为何事啊?”林雅致一面笑着起身试探发问,一面偷偷的往那个内监的手心里塞了一锭银子,笑道:
“咱们都是女儿家,且姬家姐妹首次入皇宫,初来乍到的不懂礼数,若是有何处做得不妥当,冲撞了公主殿下,还劳烦公公您先跟咱们透露一二,也让咱们心中有数,这向公主殿下赔罪也要赔对了方向不是?”
那内监倒是不客气,直接收下了银子,可那居傲的神色丝毫未减,不过,嘴上倒是看在银子的面上,讲出了实情:
“永乐公主可是咱们大夏最为尊贵的长公主,金枝玉叶一般,又向来宽人以待,开明大度,若是一般的小事,公主殿下倒也是懒得和她们计较;只是,这姬家姐妹着实胆大包天,哼,竟然趁着献花之际,胆敢盗窃公主殿下贵重之物,着实令公主殿下气恼不已。”
‘盗窃’二字一出,周遭之人顿时议论声乍起;
他们皆窃窃私语,这姬家姐妹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了,竟然敢在皇宫中行偷盗之事,且还是偷得永乐公主之物,今日皇后宫宴,此事定会传出,估摸着姬侍郎的那张老脸又要没地方摆喽!
“盗了长公主之物?”林雅致被内监石破惊天的一句话给惊着了,瞪着一双美眸,斩钉截铁的下意识说道:“不可能,茹心人品贵重,岂会行偷盗之事,绝不能够,此事定然内有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