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活着的墨焰阁阁主又出现了,与她为知己的伏召离更是百分之百肯定她是真的,其中的曲折混乱至极,凰隐也捉摸不透。
不过,一个月前,墨焰阁阁主身亡,无倾苏醒,这个时间点诡异又巧合。而且,世界上有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一字不差的人么?
凰隐的脑中似乎闪过什么,却快得令人抓不住。
甩去心中的疑惑,凰隐重新挂起似水温软的笑容,目光一直望到长路的末端。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他是不会放弃的!
反正,他也是闲来无事。
媚都的城门中,卫兵罗列。眼前已经是年关,在各种检查上都会严格上一些。此时又正值热闹的时候,或是做买卖,或是外出游玩回来过年的,城门前,人们排成一列,等候检查。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地穿门而过。车厢外雕纹横飞,细腻的纹路无名之中透着张扬的尊贵。绛紫纱帘随风起伏,暗金游纹随着飘飞的弧度如游龙般仿佛要腾飞而起。
这样的马车在外观上已经够吸引人的了,在人们好奇地议论车中之人的时候,只见车窗间有纯金的光泽一晃,刚才还板着脸检严的卫兵已经全数下跪,垂首之间恭敬毕现。
如此一来,人们的议论声马上小了下去。先别管刚刚亮出的令牌是什么,光是从那些卫兵的反应来看,车中之人的身份绝对低不到哪去,这样的人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指指点点的。
不用猜,这样张扬的马车出自无倾之手,那块令牌不过是象征着身份的御赐倾王令罢了。在路上可以低调,省得招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都回京,她还低调来干嘛?
无倾语录,要吸引美人就要从自身开始改造,你可以无权无势,也可以无才无德,但一定要够张扬,甚至是风骚。既然她不像媚言歌一样风骚地起来,那就从外物着手,例如马车。
当然,效果是显着的,看看两边几乎迈不动步子的人,即使不知道车中之人是男是女,已经有人抛媚眼暗送秋波了。
只可惜,马车里反应全无,隐约间,车厢的窗帘似乎动了动,那弧度小的仿佛是错觉。
“总算回到媚都了!”蓝焰看了马车外一眼,放下窗帘,大大地松了口气。
“小蓝蓝,难道有人在后面追杀你么?”被蓝焰夸张的口气惊醒,本是半梦半醒的无倾舒展了一下身子,托着脑袋懒洋洋地问道。
“主子,你好没良心啊!人家明明是为了你才这么紧张兮兮的!”蓝焰大呼,对着无倾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本座最近……嗯,很老实。”无倾话说了一半,想了想才敢确定道。除了去参加自己的葬礼之外,她真的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当然,路上还踹了凰隐一脚。
蓝焰瞪了无倾半天,难道这位伟大的主子不知道自己就算化成了灰,她也能引起天下大乱么?
但对上无倾无辜又妖孽的丹凤眼,蓝大酿酒师几欲内伤。
“黛焰,主子就交给你了……”蓝焰泄气,也只有温婉到几乎没脾气的黛焰美人能在无倾的摧残中幸存下来。
“黛美人,本座又捅了什么马蜂窝?”无倾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听蓝焰这口气,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是从她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她着实找不到自己又干了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
“倾少,这些是暗组整理出来的。”黛焰从储物戒里拿出几张纸交到无倾手中。
暗组是焰部中的一个小分组,专门负责情报工作。
无倾拎着纸张的一角,漫不经心地瞄了瞄。
看第一眼时,她继续打哈欠。
看第二眼时,她挑了挑眉。
看第三眼时,她恍然大悟。
继续看第四眼时,她摇头感叹:“唔,本座招蜂引蝶的功夫又深了一层。”
X年X月X日,第一酒庄庄主请法师摆坛做法,法师举着条木剑绕着祭坛上“墨焰”二字念念有词,冗长又晦涩难懂的咒语之后,法师突然一声大喝:“急急如律令,妖孽退散!”
翌日,为保险起见,庄主在酒窖窖门上了七把大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