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隐呛了呛,是不是女的,你要不要亲自试试,这么彪悍又蔑世骇俗的话,也只有无倾说得出来。可惜,无倾已经认定他是断袖,无论他现在怎么试,她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凰隐有些泄气,当初他是哪根筋不对了才承认自己是断袖?更重要的是,他要怎么做才能纠正回小妖孽诡异的思维?
暂时撇开这点,凰隐的视线落在无倾身上的血纹黑袍上,含着笑意的目光逐渐深邃:“小倾儿,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些什么?”
闻言,本是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无倾突然一颤,低头瞟了身上的血纹黑袍一眼,她已经明白凰隐说的是什么。
关于黑暗之源和墨焰阁阁主之间,关于死人复活,关于许多不可说,只能永远埋藏的秘密!
望着凰隐,无倾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泄露出丝丝缕缕的危险之息:“本座的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说到后面,她的面色微微暗沉了下来,笑容停滞在眼尾,凝固成冰,淡淡的森寒扩散而出,甚至含带着微不可闻的杀气。
黑暗之源和墨焰阁阁主,这完全是两个不可能有联系的存在,但偏偏却是同一个人,这样的事情她要怎么解释?
借尸还魂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能让四大护法知道已经是极限。即使凰隐对她是敌非友,这些事情她也不打算说出口。最好的,永远掩埋在她心中。
恍然间,漫延的冷意被尽数收敛,无倾慵懒地靠坐在床上,她眉眼轻睨,摆明了不打算开口了,颇有一种她不说,你又耐她如何的味道,而方才的阴寒仿佛只是错觉。
注视着眼前这张不羁又将森凉沉淀在深处的的小脸,凰隐有些无力。确实,如果无倾不愿意说的话,他别无他法,他是不会去逼她的,尽管他很好奇。
而且,他看得出,刚刚无倾动怒了。别看无倾总是没个正经的,他一直都知道,乖戾残忍才是无倾的本性。
她本来就喜怒无常,上一秒可以笑得落英纷飞,下一秒,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夺你性命!那一刻,无倾真的动了嗜杀的念头!换句话说,他已经触碰到无倾的底线了。
“小倾儿,我不会勉强你。”叹了口气,凰隐说着。黑暗之源从神宫存在开始就被封印在冰殿里,直至无倾苏醒。按理来说,在这之前她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人界。可是无倾偏偏是墨焰阁阁主,身份不会有假,其中的曲折纵使是他也想不明白。
而这样的曲折或许是惊天大秘,无倾不愿意说也是情有可原。至少对于无倾来说,他们还没亲密到那样的程度。
不过,他会等到这么一天!
凰隐没有紧逼,无倾反而有些诧异了。别看这祸害清清雅雅的,但做起事情来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在试探她的事情上面就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不明白凰隐为什么不追问,但是无倾可没打算弄明白其中的原由,这不是没事找抽么?
“小倾儿,不要妄动。”倏然间,凰隐前言不搭后语地抛出了一句。无倾一怔,随即对上凰隐变得莫测的脸色,马上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给本座一个理由。”无倾神情不变,语气依旧不起波澜。她知道凰隐说的是那个黑暗系的老者,或者说是老者背后的势力,一直盯着她的势力。
“它不是你现在可以处理得了的。”凰隐叹了口气,语气尽量平稳,免得触到无倾的某根筋,让她一时兴起就真的跟老者背后的势力对上。要知道,无倾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那一份随心所欲可怕地让人发指。
闻言,无倾摆弄着自己的发梢,神色平淡,不知所思。她当然知道老者背后的势力事关重大,能轻易派出一个黑暗术师,那就有本事派出,第二个。也就是说,光暗两系看似很罕见的术师,在那里跟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样的势力可不是神音门,她高兴了可以逗弄着它,让它多蹦踏几下,不高兴了,可以直接下令血洗。
只是,能让凰隐如此谨慎的,这个势力恐怕比她预料的还要恐怖。
“你知道多少?”想到这里,无倾问道。既然凰隐会这么说,那就意味着他对这个势力有着不少的了解。
早就知道无倾会这么问,凰隐安抚般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有些为难地答道:“小倾儿,现在告诉你这些没有好处。”有些事情,无倾现在知道了也没用,只会徒增烦恼,不如不说。
无倾绕着发梢的手指一滞,她微微仰首,金银异色的凤眸直直地撞入凰隐的视线中。那双本是深不可测的眸子此时愈发地幽深,恍若一个旋涡一般,几乎将人所有的心神引吸殆尽。
凝视了好半晌,见凰隐没有再开口的打算,无倾收回了目光,又回到了原来的慵懒,话题直接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跳转:“墨焰阁阁主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