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家的硬菜。
嘿,那不得开开眼,瞧瞧到底有多硬?
“山子,先吃着,热乎的饺子马上就来。”三大妈热情的招呼着。
秦山跟三大爷碰了个酒,低头朝大海碗里一看。
那——
满满当当的一大碗白菜炖土豆。
再夹上一筷子一尝。
嚯,肉味儿的!
一碗平平无奇的炖菜,硬是让三大妈整出了后世方便面的精髓——
只闻肉香,不见肉渣。
屋外。
三大妈下着饺子,脸上也是美滋儿的。
这顿饭,量大管饱不说。
主要是,只切了半斤肉,片了十来片烤鸭,就能让一家子、连同秦山兄妹,八口人吃上仨荤菜!
倍儿有面儿!
剩下的。
肥肉熬油,装罐子里慢慢吃。
瘦肉腌上,也能再吃好几顿。
烤鸭吃完,鸭架子可不能扔。
把那鸭架熬上一大锅汤,炒菜的时候往里加一勺,那四舍五入,等于又吃了顿肉。
还得是老阎说的在理啊!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那才要受穷呐!
“吃饺子喽!”
“山子,老大,这是你俩的。”
“这是溪丫头和老阎的…”
“老二、老三的…”
饺子滚三滚,热腾腾的出锅后,三大妈开始‘按劳分配’。
首先。
今儿能有这顿,阎家老大阎解成居首功,分到十个饺子。
猪肉、面粉都是秦山拎来的,属于实际出资人,也分到十个。
秦溪是小孩儿,但上门是客,分到八个。
阎埠贵一家之主,分八个。
三大妈掌勺,忙里忙外,分八个。
阎老二、阎老三,年纪小、没功劳,一人分五个。
两岁的阎解娣也分到两个,香香嘴儿。
公平合理。
阎家这几个小的对分配没有异议。
一个个也不怕烫,低着头,嘶哈嘶哈的扒拉着自个儿的份额。
又抿了口小酒,秦山道,“三大爷,我这还有个事儿,想劳烦您。”
阎埠贵刚尝了片油滋滋的烤鸭皮,正美着,闻言一咂嘴:
“咱爷俩,还提啥劳烦不劳烦的。”
“说就是。”
秦山给他递了根烟,“三大爷敞亮,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我今儿去轧钢厂报到,分到了宣传处文化科。”
“往后,就得跟许大茂一样,到处跑着放电影了。”
阎埠贵一听,当即一拍手,“哎呦!这岗位好啊!”
肥差!
虽然肥不过干采购的和跑运输的,但多少也能捞点油水。
后院许大茂那小子,哪趟下乡不拎点儿山货回来?
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
秦山顺着他的话,“差事是不错,就是上下班没个准点儿。”
“去趟稍远的地儿,来回都得折腾到二半夜。”
“家里这一老一小,也没人照看。”
“再说,我就一糙老爷们儿,那些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活儿也不会啊。”
“这不就寻思着,看您和三大妈能不能帮衬帮衬。”
说着。
秦山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不动声色的放到了桌子上。
阎埠贵和丁秀菊两口子看看钱,又对视了一眼,却都没说话。
秦山又道:
“饭您家不用管。”
“就平日里,帮着拾掇拾掇家,洗个衣裳、刷个锅碗瓢盆,扫个地啥的。”
“还有…”
听到秦山说不用管饭,只帮着干些家务活儿就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