叒离面对老者的“攻击”,明显有些不敌,在后者连珠炮一般的攻势下,很快败下阵来。
“我境界跌落的厉害...”
若离重新坐到方游对面,抹了把脸,有些闷闷不乐的看着剩余的生食,以及上方的“战火余烬”,考虑着要不要继续享用。
“境界跌落的厉害?”
老者耳朵很尖,听了后冷笑一声。
“我看你就是个精神病,得了癔症,不然怎么会住进四院!”
作为“战败”一方的叒离有些气弱的辩解:“我才不是精神病,我确实是境界跌落,遥想当年...”
说到这,他忽然有所察觉。
“你说我是精神病,进了四院,那你呢,你不也在四院?”
老者一听,不由笑了。
他挺了挺胸脯,昂着头,理直气壮的道:“老夫就是精神病人!”
他这话说的声音很高,惹得安静吃早饭的病友们投来狐疑不解的目光。
“此子甘做他人走狗,自堕癔症,虚实不分,已然无药可救。”叒离抹了把脸,更加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仿佛因为老者的自曝找回了些许面子。
方游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了眼被战火波及的早餐,又看了眼似不愿浪费食物,继续进食的叒离。
论变态,咱不如这些纯种病友...
等到吃完早餐,叒离已然很是亲热的和方游勾肩搭背起来。
有时候,男人的友情来的就是这么朴实简单。
四院很闲,不同于其他小地方的精神病院,此地乃是专门给那些富贵人家病友提供帮助之所,偶尔塞入一些如方游这般的“待观察”“有研究必要”的特殊人员。
院内的娱乐活动设施颇多,两人吃完早餐后很是无所事事的躺在一块草坪上晒着太阳。
此时太阳已然升入高空,血色的阳光化作明净的温暖,照在身上很是和煦。
“小老弟,老哥我一眼看出你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叒离一本正经的指出。
“老哥你的眼光很准!”方游坦然承认。
“我是一个有梦想的探险家!”
“看得出来!”若离翘着二郎腿,以弯曲的膝盖遮挡逐渐刺目的阳光。
“这里很多人都不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比如早上那个老头,就是我的仇人的手下,装作精神病患者来监视我!”
“我知道,我知道!”
方游悠然的枕着双臂,微微眯着双眼。
病友的话当不得真,但也不能主动提出反对意见,这是他当年和某位病友共事许久后得出的粗浅结论。
“看你这语气,是不相信老哥我啊!”叒离侧过头,一脸狐疑。
身为四院的“老人”,有着近二十年的职业阅历,真心话和虚假的应酬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老哥,信你又能怎样,难道我信了你就能干翻你的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