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彤?”那女子瞪着他出神:
“丹?丹青的丹?”
“是丹青的丹么?”
魏无心又不认字,哪知丹青的丹是哪个丹,凶巴巴恐吓女子:
“你问了我这么许多问题,我都一一答了。我只问你一个,你却不答,实在可恨!”
“你快回答,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最后一个问题。”女子伸出根手指,冲他赔笑:
“王丹彤的父母是谁?”
无心看到她笑时,一双圆眼变成了月牙儿弯,登时就凶不起来了:
“咦?”
“你怎么长得有些像我娘子,还有些像我姥娘。”
女子继续赔笑,并提出新的问题:
“公子,你姥娘又是谁?”
无心盯着这双永远也忘不了的月牙儿弯眼,虽然长在别人脸上,也让他忍不住微笑:
“我姥娘么?她叫做葛娣。”
“血神葛娣么?她怎么会是公子的……”女子想了想,恍然大悟:
“血神葛娣没有外孙儿,只有个一个外孙女儿。”
“哦,我知道了!她的外孙女儿就是王丹彤!因为王丹彤是你娘子,所以她也是你的姥娘!”
这让无心颇感吃惊:
“对对对!”
“你怎么知道?我姥娘也是这样说。”
女子指了指自己,又问无心:
“那你可知我是谁?”
无心摇头: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她伸手在无心头上爱怜的抚了两下:
“我啊,我是你娘子的亲娘,是你姥娘的女儿,我叫做葛宝宝,便是你的丈母娘。”
无心被这许多“娘”弄的晕头涨脑,弄不清此娘和彼娘之间的关系,但还是抓住了重点:
“啊呀!你是我娘子的亲娘么?那也就是我亲娘一般。”
“你受我一拜,有礼有礼!”
“无心,来,坐下说。”葛宝宝站了许久,有些支撑不住,于是拉着无心一起坐在干草上。奇怪的是,她不打听她女儿王丹彤的死活,也不关心她娘葛娣的去向,却问起一个无关之人:
“无心,你边墙城不是有个叫代醉的,你和我说说他。”
“代醉狗么?”无心立刻就想起此人:
“我娘子说,他是冯疯的汉子,要我看冯疯面上,不得对他无礼。”
“可惜他早死了。我听我娘子说,他做探兵,在阴山上被几百蒙古人围攻,受了重伤,回到边墙城没几天就死了,可怜可怜。”
葛宝宝闻听此言,哭的眼泪成串:
“边墙城里滴酒也无,他每日嚼辣蓼草当做酒,也要把自己嚼的晕晕倒倒。”
“王凯之怎么放心让他去做探兵?害他丢了性命。”
哭了一会儿,她又问:
“无心,你再和我说说冯玉。”
无心皱起眉毛,在有限的记忆里寻找冯玉这个名字,找不到:
“冯玉是谁?”
葛宝宝擦干眼泪:
“就是你说的冯疯啊,她的汉子便是代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