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恍然却又难以置信。要知道正常的寄生是宿主进入宿体的神识空间诱惑或驯服宿主的灵魂,即便是取而代之也是将对方的灵魂做成傀儡以控制宿体的肉身。
这天翼丛云兽早已死亡,神识空间都不在了更何况灵魂,魔皇要寄居这具身体无异于让其生出灵魂,就好似给器物注入灵魂般成功率很低,而且一旦失败很大可能就是器毁魂灭。
那个魔皇还远没到达那种窘迫的地步,怎么可能蠢得去做这种有很大可能挂掉的事?
但是张松诚可能说谎么?
仔细想想到了这个地步的张松诚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说谎,他与魔皇已是毁家灭族的仇恨,但凡能伤害魔皇的事情就是拿他的命去换也未必会有犹豫。
另外现今的局面天翼丛云兽根本就不是黎羽能染指的,毁不毁都与他无关,这种事情他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况且黎羽用灵识探查过天翼丛云兽的躯体,他的灵识完全被其强大的威压阻隔住了,估计魔教那两位高手也是一样的感觉,在整个大厅都被翻遍的情况下,也就剩下天翼丛云兽躯体的这个选择了。
“大家快攻击天翼丛云兽!张家族长说他看到魔皇的元神进了天翼丛云兽的肉身,要占据它的身体!”黎羽对着魔教众人喊道。
听得张松诚直翻白眼,心说我啥时候说过这种话,这小子责任倒是推得利落。只不过他的身体还未缓过来,加之心中悲痛,却也无心与黎羽计较。
话说酒肉僧、王琦等人怎么可能忽略黎羽。酒肉僧虽然在给师姐掠阵,但余光并没有放松对黎羽的监视。至于王琦那就更不放心黎羽了,几乎是全程关注,生怕他搞什么小动作。
张松诚的情况两人都看到了,他的话两人也都听到了,虽然黎羽的复述有些不尽不实,但被两人直接给忽略了。
“师姐你怎么看?”酒肉僧望着天翼丛云兽吞了吞口水,小眼珠转了转,索性将问题丢给谷陇居士。
谷陇居士正在与扶风对峙,毒瘴已经浓缩得如同墨汁,可就是化不去扶风最后的抵抗。
闻言谷陇居士看了看静静矗立在一旁的天翼丛云兽,心底纠结不已。
按理说她也了解夺舍的原理,她不该相信张松诚和黎羽的话。但那魔皇来自魔界,鬼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何况即便是注灵之术也有一定的成功几率,谷陇居士可不敢赌这种可能性。因为无论那种情况,一旦魔皇取得成功,估计在场之人全部都得玩完。
“所有人听令,全力攻击天翼丛云兽的头部,吾就不信没了脑袋你这魔皇还能翻天!”谷陇居士眼神逐渐坚决道。
就在众人准备攻击天翼丛云兽头部的时候,异变突生,围拢扶风的瘴气球蓦地从内部透出一道蓝芒。接着越来越多的蓝色光束透球而出,黑色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最终蓝芒连成一片蓝色的光团。
扶风悬在蓝色光团中心,被瘴气腐蚀的衣物、皮肤、躯体以及翅膀在光团中快速复原,很快就恢复成了那个衣袂飘飘、蝶翅轻展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