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叫我们带酒来来干嘛。”
王德王发到时,金福金贵已经在按照戴远恒和赵寒的要求开始制作剑柄了。
“酒带来了吧?”
赵寒格外关心酒。
药坊的高度白酒烤制,赵寒已经全部交给王德王发二人。
目前使用的是小麦原料,所以光是外溢带着麦芽香气的酒味,都已吸引了不少人去药坊打听,懂酒的,吵着闹着要买一两解解馋。
不过赵寒对于酒的管控十分严重,没有他的允许,王德和王发也不敢私自放出药坊的哪怕一滴酒出来。
“带来了,师父要酒有何用?”
王德不解,在印象中,赵寒也算是滴酒不沾的人。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赵寒卖着关子,继续修整手上已经成形的宝剑。
比起戴远恒做的那把,赵寒这一把略宽一些,因没有血槽,剑脊线显得更加分明。
戴远恒朝他这边瞥时,发现成形的宝剑从外观上看,竟也十分平整流畅,可以见到赵寒的锻造功底。
但他也不是个妄自菲薄的人,看着自己手里已经进入打磨阶段的宝剑,依然有获胜的十足信心。
于是,他又低头着手于自己的工作。
这场比赛从上午时分一直持续到下午,赵寒右手都捶打得生疼,才算接近比试尾声。
戴远恒拿着装好剑柄的宝剑,静等赵寒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呼,总算完成了。”
赵寒打磨好剑身后,没来得及清洗,就先把剑柄装上,两人把剑放在桌子上,由众位铁匠开始评选。
戴远恒使用的精铁制成的宝剑,加上本人具备的熟练、精妙的锻造技艺,经过无数次强有力的锻打,硬度和韧性方面远超普通刀剑。
在打磨剑刃的工序上,戴远恒也是使出了毕生所学,打磨每一块小区域,戴远恒始终将剑刃保持在同一个角度,所以打磨出来也格外平滑,整洁如镜。
从纹理上看,戴远恒的宝剑虽无过多花哨装饰,但一剑两面的血槽,其对称性如出一辙,极具简单规律的美感。
“戴师傅,小戴师傅的手艺果真没得说,我等皆自愧不如啊。”
“是啊,是啊,如此高技艺,今后我等定唯命是从。”
铁匠们对戴远恒的宝剑赞不绝口,若不是与他比试的人是赵寒,肯定已经进入宣布胜者的阶段了。
“各位过誉了,还请大家也给先生的宝剑一点评价,给他留点儿台面。”
废话,在河源村,就算赵寒做出一坨屎,大家也只能隐晦的表达,用得着戴远恒提醒留不留台面的事吗?
“远恒休要自负,先生的剑还没看,岂能容你大肆?”
见自家侄子对赵寒几番言语上的不注重,戴升发有点生气了。
他心里暗自决定,不管赵寒的宝剑如何,待会一定要投赵寒的宝剑一票,也好打压一下戴远恒的嚣张气焰,知道人外人、天外天的道理。
“咱们接下来看看先生的剑。”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那可是大家的衣食父母,铁匠们很是敬重,拿起赵寒的剑端详起来。
“各位师傅,麻烦把剑拿到水里清洗一下。”
赵寒见几个铁匠看剑时,都锁着眉,于是提醒道。
既然衣食父母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只能照办,戴升发拿起剑,在身后的木桶里清洗。
剑只过了水,污渍便顺水而下,露出了宝剑的真实面目。
只见整个剑身满是扭绞纹,呈火焰状,令人赏心悦目。
剑脊笔直而锐利,汇聚至剑尖处,一股寒气直冲而出,令人心生敬畏。
“先生,为何你锻造的宝剑有如此奇怪的花纹?”
戴升发刚清洗好剑,就被剑身的花纹吸引住,久久才回过神来,向赵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