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可知，如果我不是公主的心上人，我不是如今的镇北将军。

东方明出卖南楚国，带着布防图去了北离，国公府该如何？”

凌霄目光咄咄逼人，老人轻轻叹息，该如何？不外乎满门抄斩，皇帝再愤怒些，也就是屠戮九族。

“我东方家为国镇守百年，如今九族也不过剩下几个了！何必在乎？”

老人声音很轻，很轻。

“何必在乎？爷爷，你可想过，他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太爷爷？如何面对我爹？我叔伯？

叔伯他们的女儿和我姑姑如今都是京中豪门的主母，日子过得很是幸福平静！

这些，是叔父，是我爹，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啊！

和那个劣子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姑姑她们要为劣子培葬？我又凭什么要照顾他？给他培葬？

今日，若不是还有我！整个国公府覆灭，百年功名化为泡影，只留骂名于世。

爷爷，你真的不在乎？”

凌霄凝视着老人，总觉得他有那个大病，为了一个顽劣的孙子，居然要拿全族培葬！

老人垂眸，没有回答凌霄的话。

“将军，咱们回去吧！”

飞鱼卫出现在门口，声音之中带着愤怒和无奈。

凌霄起身，随着飞鱼卫就要离开。

“东方蒙，你一直都是爷爷的骄傲！爷爷希望……”

凌霄脚步没停，甚至加快了速度，希望你马！东方蒙已经死了，老子是恶毒男配来着，又不是圣母。

望着孙子大步离开，老人眼中终于有了失落，他长长的叹息，正要闭眼休息，一阵风吹了进来。

他骤然睁开双眼，看向自己床前站着的人，那人提着一柄长剑，目光冷漠的看向老人。

“老国公，陛下请你上路！”

老人的手已经按住了自己的轮椅，那里有劲弩，还有他的开山刀。

可是，来人这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所有反抗的念头。

“圣上可还有什么口喻？”

“圣上说，您尽快咽气，别再拖累大将军了！还有，黄泉路上慢慢走，他很快就送您孙子下来和你团聚！”

来人说完，不给老人再说话的机会，手腕一抖，直接划破了老人的咽喉。

暗卫拿起老人的衣袖，擦干了自己长剑上的血迹。其实，他来的比较早，凌霄的话他都听见。

他是皇帝的贴身暗卫，对凌霄的印象还算不错，这会儿心里很是同情这个将军。

凌霄却装作毫不知情的和飞鱼卫入了宫，踏入御书房，凌霄便直接跪了下来。

“罪将请求圣上让我出征！如今军机在东方家遗失，罪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必然能守住北境！末将绝对不会让北离军队，前进一里！”

“起来说话！你是朕的将军，不是东方家的将军！此事和你无关，你何罪之有？

你想去，那便去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五花马，千金裘！此去，你只要守的住北境！朕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皇帝笑着将凌霄扶了起来，凌霄眨眨眼看向皇帝，不确定的开口。

“任何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