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风玲睡眼朦胧,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天生白色发质的她无论在哪里都是异类般的存在。
昨天抢了一个男孩的限量版糖果,这其实早有预谋,选中这名男孩也是因为他也跟自己一样异发异瞳,不像周围金发碧眼。
昨夜平安夜,像上一年一样平常枕边多了些糖果,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是孤儿院的叔叔阿姨们悄悄咪咪放过来的,并不存在什么圣诞老人。
正所谓穷人家孩子早熟,更何况他们姐弟俩父母已经过世,很多事情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总之他们姐弟俩在这个平安夜里过得非常安心。
望向窗外的大圣诞树,灯光闪烁,想起昨夜的圣诞派对自己跟弟弟没有参加就觉得有些可惜,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两人在孤儿院除了那些专门照顾孩子的叔叔阿姨,其他孩子都觉得姐弟两是异类,有些许排斥,与其去参加派对,他们不如自个在宿舍里头过平安夜。
反正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年了,寄托在亲戚家也是如此。
两人在孤儿院相依为命,起码还能有住的地方,还能吃饱饭。
她徒然间在窗户旁看到了正在走出孤儿院门口的弟弟。
嘶……
这小子又瞒着她出去打零工了,在孤儿院该吃吃该喝喝不香吗?还是皮痒痒了找打?
她也顾不上洗漱,只是用柔嫩的小手弄了下乱糟糟的白发,好让别人看不出她刚刚睡醒。
下床,穿起拖孩就是搁门口跑去,想把弟弟给拉回来,她作为姐姐,不能让那么小一只的,唯一的弟弟去打零工,这可是没有合同什么的,要是一不小心发生意外,失去了仅有的家人她可没地方哭去。
走到门口,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出意外了,风铃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又让他跑了。
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差那么一分钟,要是能早起一分钟,她铁定让弟弟屁股开花,因为床底的擀面杖可不只有擀面的作用,就好像七匹狼并不是腰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