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玉兰香中,卿野方睁开眼,便瞧见自己睡到了一张陌生的榻上。
“卧槽……”
这好像是玄月殿,南肆渊的寝殿。
卿野惊异一瞬,方想抬下手,便不适的皱了皱眉,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仿佛被拆卸了重装的一样,尤其是他的腰,酸软得跟泡了数天柠檬似的。
“醒了?”
南肆渊搁下纸笔文书,琉璃目被微暖的日光映得更为浅淡。
卿野瞧见远处那仙姿佚貌的某人,脑子里顿时不受控的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仅这些闪烁的记忆就足以让卿野闹了个大红脸儿。
卿野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放下方才还扶着腰的手,准备翻身下床的时候还觉浑身乏力,不禁长眉微蹙,咬紧了唇。
南肆渊见状,眸光一暗,黑雾顿生间他便已经到了卿野面前。
“躺好。”
“啊啊?不了吧……”
那些画面又开始闪烁,卿野下意识就要摆手开溜。
南肆渊却不由他分说,直接一把揽过卿野的膝弯,把脚尖已经挨地的卿野再度放回了床榻之上。
当南肆渊将手放到卿野腰间的那一刻,卿野真怂了。
“别动。”
南肆渊看着不知胡想到哪里去的这人,心下有些想笑,顿了顿,故作冷声道:“再乱动,本座就让你彻底动不了。”
听到这话,卿野仿佛一下被点了穴一样,再不敢瞎扑腾,生无可恋的将自己通红的脸埋在了枕头中。
可南肆渊却还是安安分分,卿野这才发现,原来这厮是在给自己揉腰!
刚刚真是吓死人了好吗?!
卿野解脱似的长舒了一口气,但想起自己方才的忧虑现在只觉是小人度君子之腹了,真是罪过罪过!
于是卿野鸵鸟一般的默默将头埋得更低了。
感受到腰间清凉纯蕴的灵力在自己体内游走,将那些堆积的不适全部如积雪消融一样慢慢化开了。
卿野长眉一挑,嘴角悄悄弯起,如果真有猫尾巴的话想必也正是藏不住的高高扬起。
嗯,南肆渊这货还算是有点儿良心!不错不错!
且南肆渊的掌心温热,不复寻常冰冷,加之动作轻柔,按得卿野不得不承认很是舒服,美滋滋的再闭上眼假寐。
南肆渊看着自己掌心下柔软的细腰以及现下丝毫不设防的某人,不情动是不可能的,不过到底还是顾念更多,垂下眼睫,于心中默念清心诀。
按了一会儿,卿野整个人都舒爽多了。
“禀尊主,都已准备妥当了。”贺淮的声音堪堪在殿外响起。
卿野立刻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动作敏捷的躲到了一旁的幕帘之后还自以为极有眼力见儿的冲一脸疑惑的南肆渊自得的笑了笑。
“你去那儿做甚。”
南肆渊摩挲着冰冷的骨戒,以此驱散那人体温突然离去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