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
文姿仪着急的不行:“你受伤严重,江····将来这样肯定是要出事的,我们带着这个小女孩赶快撤,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后面的同事来调查。”
文韬只是摇头:“能撤的话,我可能已经带着她离开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枪响之后那个男的一头栽进水里,子弹应该打穿了他的肺,但是弹片也同样击中了我。我先将这个小姑娘拉上船,然后坚持着来到船尾撑篙,向桥后划,接着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奇怪的事?”
“对。我把船划过桥洞,按理来说应该算出了村,至少离这个村子越来越远了,但是当我划出来看才发现,我们还停留在桥洞的这一侧,桥还在脑袋前面,根本就没有过去!”
······
“来回试了几次,远处已经能听到更多村民的声音,我只好带着小女孩跳船游到掩人耳目的地方,然后小心地潜入到这里,按她说的,这是她和她妈妈住的地方,但是进来的时候屋里没人,地上只有一滩血水。”
这段情况文姿仪知晓前因后果,她说:“这个地方是很古怪,但你过不了桥,会不会是因为被枪击中之后人体受惊一时产生了幻觉,你一直在桥洞那里前后推篙、所以实际上才原地打转?”
文韬有些激动地反驳道:“不可能的,因为不只是我,这个小女孩同样看到了······”
文姿仪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分析这一切。
自己进入泗水村的契机是视雪症的指引,而她从某处河道坐船进来,则是因为预知梦里发生过太多次,她之前并没有多去审视这里面有什么逻辑,只是按照梦里的情形照做,她便确实进来了。
现在看来,这里面似乎藏有什么玄机,既然人能进来,不应该不能出去,除非是哪里做得不对。
就像在富士山的五合目,包里没有铜鼎的人上去只会是正常登山,而包里带了鼎的人,才会由此进入蓬莱山一样······
她突然问文韬:“文······警官,那你当时是怎么进到这个村子里的?这里应该并不好找。”
“确实。这条河又宽又长,当时我在外面也没想到后面会有这么多房子,江上当时起着雾,看不大真实······”
文韬疼得厉害,他换了个姿势靠着墙:“但是这条国道上遗留的很多件悬案似乎都指向这里,我明察暗访了很久,有人给了我一条线索,说隔三差五,会看见有一条船停在这条河上,但不知道要划去哪里。”
文姿仪眼睛突然就瞪大了:“你是不是上了那条船?”
文韬默默不语:“一开始没有,我在河道旁等船家,左等右等也没见着人。但我不敢离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生怕船的主人会在我离开的档口出现然后把船划走,那样的话还不知道下一次来船是什么时候,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那样的话硬生生就断了。”
文姿仪静静地听,心跳有些加速。
“所以我就上了船等,坐在船舱里,过了不知道多久,倦意上来,我就把舱里的蓑衣一盖,斗笠一搭,大概是睡着了。后来船发生了剧烈摇晃,前面响起脚步声,我意识到是有人在我睡下的这段时间上船,再后面听到人声,刚好就撞见了这个小女孩的危险场面。”
他看着地上的江水淼:“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尽快把她送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从半个小时之前就开始昏迷不醒,得尽快把她送到医院。”
文姿仪将他搀扶着坐到椅子上:“送到医院····我看这个屋子里最应该去医院的就是你。”
“弹片呢,取出来了吗?”
文韬竟然笑了出来:“没有,我试过了,但是它切进的地方太深,只能先做止血包扎处理。”
文姿仪咬紧后槽牙,想凶他,但是想了想没有意义,最后勉强点了点头。
这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医院,即便有,她也见识过了这地方村民的脾性,根本不可能交易成功,恐怕对方一发现他们就直接上来刀棒伺候了,更何况他们还有枪。而且除去刀疤的那把枪,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否还藏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