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研究了一宿,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们要将这件事汇报上去。
但是这个要怎么汇报,汇报哪些内容就很值得研究了。
“团长,我们要不要把老谢叫来,他贼精贼精的,这种事说不定他有好主意。我们两个,你带兵打仗绝对是这个。”
胡爱军翘起了大拇指,然后指了指自己,“我也是这个,给手下的兵做心理建设,这个事我也行。但是和上面汇报联系,还是老谢熟。而且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先不要和他讲,我们再好好想想。”
“哎呀,现在不要想了,再想下去我这剩下的几根毛也要掉光了。”胡爱军说着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先去洗漱,然后吃了早饭再说。我都饿了。”
“就知道吃,你是饭桶啊。”
“瞧你这话说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到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到了吃饭的时候不吃饭,这叫违背规律......”
“行了,走吧,不就是要吃饭,怎么这么多话。”
苏文山不是不想和老谢说,问题是,他现在也觉得当时沫沫被关很有可能是老谢的主意。
在还没想清楚老谢为什么会那么做的前提下,还是先不要和他说了。
胡爱军有句话还是说对了,跟上面联系紧密的是他谢思远。
“哎,你有没有听说,老谢他儿子要调去西市了?”胡爱军用肩膀碰了下他。
“没听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你不是有事先走了吗。听老谢说,他儿子的调令下来了。”
“当初谢嘉言和周谨言都是你手下的兵,这谢嘉言转业之后从了政。那个周谨言就还在部队里吧,听说现在是在特种大队?”
“嗯,谨言这孩子我喜欢,正直,没有功利心。”
胡爱军撇撇嘴,摇了摇头,“也不能这样说,老谢他儿子也挺好,估计就是像他爸了,功利心这东西吧,有时候,没有还真不行。”
“不说这些了,你快点啊,我先去打个电话,你快点吃,等下吃完赶紧过来。”
估计沫沫还在家等他的消息,这一晚上啥也没研究出来,都不知道怎么和闺女说。
“喂,沫沫啊,吃早饭了吗?”
“爸,我吃过了,苏安回来了,他给我带了早餐,你呢,你吃过了吗?”
“爸吃了,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别着急,事情我们还在研究,然后这个事别和其他人说,等我消息。”
“嗯,爸你放心,我谁都不说,等你。你也别有心理压力,在保护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我们尽我们自己所能就行。对了,爸,你的私房钱也拿出来,我这两天要开始囤物资了。”
“行,我就那点钱,都在卡里,卡就在我床头照片的后面,密码是你妈生日。对了,你有没有联系到你妈,我昨天给她打电话又没接。”
“我也打了她电话,已经关机了,不过我给她的那个研究生米丽留言了,他们忙完了应该会给我回电话。”
“嗯,联系到她让她也赶紧回来。爸先不说了,等下还要和你胡叔商量事情。你照顾好自己。”
“嗯,放心吧。”
京市,距离部队大院三公里远的一个小区里,周谨言就住在这里。
一套小两居的房子,是他外公外婆留给他的。
周谨言三岁时,他妈妈生病去世了,他和外公外婆生活到六岁,为了来京市上学就跟着他爸住进了京市的家属大院,后来外公外婆因为太想他了,就在大院附近买了这套房子。
他的成年礼就是这套房子,他和外公外婆在这套房子里有过许多美好的回忆。
三年前两个老人参加了一个旅行团出去玩,结果遇上了重大的交通事故,两个老人也在那场事故中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