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容武被苏元明这样一问,不敢看他眼睛,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小声地答话:
“苏伯伯,我……我和我爹,吵了一架……”
苏元明最重孝道,也最讲究规矩,不然也无法和同样刚正的辛徽海做朋友。
他听到小辈的辛容武说这话,顿时蹙眉,语重心长地说:
“容武啊,不是苏伯伯这个做长辈的说你,可你有时候也太过分了一些。”
苏元明目光如炬,叫辛容武被看得汗流浃背。
“你成天在京都里是什么样个名声,苏伯伯也就不多说了,只是你爹在外征战多时,一大把年纪了这般辛苦,往明了说是为国尽忠,往暗处说,追根究底不也是为了你们府邸这一家老小的荣光生计?你们辛家就你一个孩子,你爹又是刀尖上舔血的人。你啊,若是懂事,就该少让他操劳些。此番他好不容易得胜归来,又保住你们辛家一家老小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荣华富贵,你怎么还跟他吵闹上了呢?”
苏元明重重叹息一声。
辛容武羞得无地自容,头始终抬不起来,站在苏元明面前是被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爹,您别这样说阿武,他也不是故意顶撞他父亲的,只是中间有些误会。而且,阿武已经同我说了,再过段时间,他就要随辛老将军一起入军历练了,您就别再训诫他了……”
苏重朗看不得兄弟被一直贬低,一个好好的人再给说下去,自信心都要磨灭了,到时候只怕真就烂泥扶不上墙了,还哪来的重新做人啊?
而且,他相信,辛容武一定能够继承辛老将军的衣钵,绝不会一辈子这样碌碌无为,只知道在京都做游手好闲的纨绔。
苏元明听到这里,这才语气松快了一些。
“真的?你真要跟着你爹去做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