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问春低头叹气：“我们……真的进步了吗？”

“在说什么呢，我看看是谁在给自己唱衰。”易昉一走进来就听见奚问春在这样说，立刻语带不爽的反驳，“你们就算不相信自己，你要相信我，OK？我说你们进步了，你们谁有意见？”

“我没意见！”池穗大声说。

“我们也没有。”姜今，顾桃和俞叶也陆续说道。

最后奚问春也点点头：“嗯，我们进步了！就算别人看不出来，我们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你瞎说什么呢？”池穗说，“没长眼睛的人才看不到，哦对了，还有些人看到了也会假装看不到，但这些人说话你就当放屁得了。”

奚问春被她逗笑，“好，我不说了，我们就是最棒的！”

“就是，博易算个屁。”池穗不屑道。

“噗……就是！”奚问春已经完全忘了刚才自己心里有多郁闷，现在笑得不行。

博易算个什么东西，他们说池穗没实力就是没实力？没潜力就是没潜力？

她们看得清清楚楚，抛开对博易的光环，池穗现在就是很厉害，去博易当ACE都可以！

易昉一边架相机，一边说：“最后的训练了，今天录一版练习室，到时候是要放出去的。你们好好表现啊。”

“没问题！”池穗又一次大声说，为的是调动她们的情绪。

结果把易昉吓了一跳，相机差点没摔了，她回头瞪她：“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我的错我的错。”池穗又立刻滑跪，“对了老师，录唱跳还是纯跳啊？”

“哟，你想唱跳？”

“我觉得没问题啊。”池穗说完看向其她队友，“都没问题吧？”

大家的表情显示出：好像有点问题。

“又来了又来了，能不能自信一点？”池穗看向易昉，“这样吧老师，我们先录唱跳的，如果不行，就再录一版纯跳的。”

易昉：“可以啊。”

池穗又对其她人说：“但你们不能觉得有下一版兜底，就不好好表现，我们都尽全力好不好？”

对于其她人来说，池穗的实力虽然上涨了，但她的干劲却比以前少了很多。

现在她这个打了鸡血的样子，实属罕见。

于是大家都被调动了起来，跟着一起喊道：“好！”

激动。紧张。害怕。对自己的不自信。对博易的不服气。

各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奚问春甚至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搅在了一起，拧着她好疼好疼。

但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她还是克服了疼痛，露出了这些天来训练出的笑容。

也许仍然不太自然，仍然不太符合“少女的甜美”，但这是她这些天努力的成果，这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她自己也否定不了。

因为面前是镜子，所以即使想专注在自己身上，却还是没忍住被镜中的池穗吸引。

所有人都是。

和早上的萎靡不振截然不同，和之前的每一次训练都不同，让人想起那次同样在镜头下的她，看起来那么亮眼。

甚至比那一次还要更好。

本来以为那次她的表现就是天花板了，原来还有上升的空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并且那一次，她们还是在看录下来的视频时，看出她表现得非常惊人的。而现在她们都还在自己的表演当中，却已经忍不住被她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