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贵什么啊?”郝好总是能轻易地捕捉到虞灿别扭的安慰,他笑了笑,说:“我其实在部队的时候跟几个战友讨论过一些事,我的手这样去打工根本就没人要,我还是打算去倒卖废品。”
虞灿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不是你搞笑呢?你大老远从山城到京城,就是为了换个地方捡垃圾?你可真出息啊!”
“不是的,你别生气,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郝好赶紧拍了拍虞灿的后背给他顺气。
虞灿一巴掌推开了他的手:“我气什么气,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的未来,你愿意一辈子和垃圾为伍我管得着吗?”
他说完蹭的站起身黑着脸就要走:“你爱干嘛干嘛,我懒得管!”
“别!你管得着的,虞灿,别走!”
虞灿根本不想听,气冲冲就往门口走去。
“虞灿!你等等!”郝好哪敢让虞灿带着气走,他赶紧跟了上去,虞灿出了门他也跟着。
两人站在电梯口,虞灿回头瞪向郝好,发现他外套都没穿就出来了,也顾不上生气就拽着他的手腕说:“你有病啊,外面零下二十几度,你不穿外套出门是想当冰棍吗?”
“我忘了。”郝好丝毫不在意,他反手又勾住虞灿的手腕,轻声细语地说:“你陪我去拿外套吧,我送你去学校,等路上我再跟你好好说说我的打算,我们一起商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做,行不行?”
虞灿哼了一声:“算了吧,这是你的人生,我哪有资格置喙啊?”
“你有。”郝好垂眸沉沉地看着虞灿,眼神深邃无比,“我的事你都可以说了算,不过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咱们商量着来,行不行?”
郝好说了好几次商量了,可他自己的人生大事又凭什么要跟自己这个外人商量?
虞灿有些看不透郝好的想法,但这不影响他因为郝好的话而悸动。
不管怎么说,郝好的人生大事愿意听取他的意见,这至少说明他在郝好的心里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
当一个人对一个人动了心思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中去扒出一丝对方也对自己有意的可能,真要是捕捉到了这一丝苗头后,原本只有5分的希冀也会变成了10分。
明知道不该沉沦,可感情这东西又哪里能够收放自如,虞灿对上郝好的眼神,只一瞬就像是被电击中,全身都酥酥麻麻。
一年前的郝好因为他的坚韧和凄苦得到了虞灿的怜惜,并在不知不觉中悄悄驻扎进了虞灿的心里,一年后的郝好更是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撩拨虞灿的心弦,虞灿觉得很无力。
理智一直在逼他和郝好保持距离,逼他克制自己的感情,可他的感情却又总是一意孤行,硬要和他自己作对。
虞灿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他不知道原来感情是这么汹涌又任性的东西,郝好只要在他身边,虞灿就忍不住想要得到他,将他据为己有,给他身上打上他虞灿的标签,然后把他和自己一起圈在他的牢里,拉着他一起沉沦。
这个念头太可怕,也太自私了,虞灿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赶紧别过头说:“你赶紧去穿衣服,别到时候感冒了传染我。”
虞灿说完郝好又笑了。
“你笑什么?”虞灿视线停在郝好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