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千颜十分赞同，那些垃圾就该回收处理！

“可如今的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长生的话让华千颜神色一滞，“他们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不过都是仗着自己手中的那点东西任意欺压旁人罢了！”或许曾经的华千颜真的只有报仇雪恨的信念，随着大仇得报，手中的权势越发的大，那颗蠢蠢欲动的野心在无限的欲念里疯狂生长，那种高高在上，能轻易决定别人是生是死的掌控欲不知不觉间膨胀。

“那又如何？这世间的一切不过都是以大欺小，弱小的人注定只能任人欺压，良善之人不得善终，恶人却能长命百岁。”华千颜也不再徒劳挣扎，她的手一向很干净，大多数只是动动嘴，多的是替她办事的人。

“依你的逻辑，你父母就该活该被人设计丢了性命，那你这番打着受害者名义诛杀华家旁支的做法又是为何？仅仅是需要一个正义的口号？”长生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华千颜，受害者是她，报仇者是她，站在高处凝视深渊里的蝼蚁是她，无耻又嚣张。

她曾经痛恨的东西，在经历过手握大权的快感后，把自己变成了那种怪物又嘲笑弱小者的无能！

华千颜不想承认，“随你怎么说！”

“你所有的底气来源于你自身的实力和背后源源的财力，那…当这些东西都离你远去后，是不是又回到无力反抗的曾经！”长生有点期待那时候的华千颜会是怎样的绝望。

“不——”华千颜声嘶力竭，那段凄惨的记忆是她终身的噩梦，“你不能这么做！以为你是谁？天道不会允许，你会遭报应的！”

“你这样的人也相信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踏入修炼一途，想必灵眼已开启，你没什么瞧见我一身厚重的信仰之力？就是没有它的加持，它依然不能耐我活。”

长生识海里的系统缩了缩脖子，这话倒是真的，以她的年纪，天道都要称她一声姑奶奶。

她从未相信系统所说的不做好事，没有功德就会灰飞烟灭，以她的道行，就算变成空气，也不过是变成另一种方式存在。

她永世不灭！

而木天青这具身体让她有点熟悉，困在躯壳里是她自己愿意，而不是没有别的选择，她无欲无求。

“哈哈哈，所以这个世界好不公平，我费尽心机得到的，你们却轻而易举得到，凭什么！所有的人、事都要为你们奉献，凭什么！”

长生眼尾挑起，原来令这货暗中搞小动作的原因在这，“公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好了，滚吧！”长生一挥手，华千颜就扇飞消失在空中。

“想吃吗？等养肥了再杀！”

躺了千年都没躺烦的白小白最近老实了很多，不串门了，也不出声，“行！”它啥都吃，世间一切有能量的都能吞噬消化。

白小白心戚戚然，虽然它一直待在长生的识海中，但趁她熟睡后，它时不时会出来溜达溜达，这一溜达就发现每当闫臾晚上睡觉，那颗被刻意储存珠子的记忆就会带着他亲临须臾神使的一生。

碍于好奇，它还悄悄飞到闫臾房间，贴在他额头查看他的梦境，好家伙，人家的记忆里只有他和长生的清晰画面，其他的人只有声音和一个模糊的影子，随着记忆层层递进，它的恐惧就一点点增大。

恋爱脑的神使惹不起！

长生是她诞生后的名字，也是世界形成之初的第一棵树，她还有个被世人所知的名字——龙血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