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呼呼喘粗气,瞪着眼看他娘:“要不找哥哥?哥哥现今也是举人了,说不得认识更官大的,甲长家亲戚算个啥?”
齐婶子也瞪他:“胡说!你哥哥那是将来要当大官儿的人,如今急得火上房,哪里理会得这个?就是管得,那也是得求着旁人,他自己哪里行?就是求上了,那不是人情?咋还?”
齐胜眼瞪得更大,想说他还,可却愣是张着嘴说不出口。
他哪有那个本事还大官的人情,说来说去还是得他哥哥还!
僵了半晌,只得又问:“那程姐姐怎么说?可是有办法?”
程姐姐是一定不会吓到的,兴许有办法也说不准。
齐婶子却是摇头:“只说是知道了,旁的没多说。”
齐胜啊了一声,一下子从炕上跳起来,往外就走:“我去问问,这事不能耽搁了。要是那婆娘在外面说开来,嚷得四邻八舍都知道了,程姐姐怕是过不去。”
“回来。”
齐婶子不防备小儿子这样痛快,连忙也是跳下炕,跑上去拉住他胳膊拽回来,按在炕上不让动。
齐胜急得喊‘娘’。
齐婶子瞪起眼睛怒喝:“听娘跟你说。”
又用两手死死拽住他的手:“这事不好办,她一个小姑娘家能有啥办法?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的,老家那面别说没人,就是有,这一时半会也来不了。要是话传出去了,就是最后没嫁,也会落的一身骚,坏了名声。”
“那咋办?”
齐胜更急,恨死自己没本事。
齐婶子看看外面,又盯着幺儿,低声道:“你咋忘了?不是还有那个什么永宁侯爷吗?老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侯爷那可是大到没边儿去的大官儿。让槿娘子去求一求,请他老人家说句话,这事儿就了了。甲长算个啥?还不得乖乖听话?以后更是不敢再起别的心思,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着哇,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齐胜听他娘这样说,立马眼睛亮了,可随即,他又有些迟疑,问:“这事儿好是好,可是若是侯爷出面,会不会又传出什么闲话来?”
一个男子插手别人未出阁的小女子的亲事,不好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