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炕上,趁着母亲睡着,安吉和父亲谈起她自己对家务事的一些想法,可是父亲谈到自己和儿子还有孙子的事,恼恨不已,一个劲用手拍自己的天灵盖,惊醒了母亲,又在边上破口大骂起来,安吉忍不住迁怒于她:“闭嘴吧你!要不是你一天天的无事生非到处浪门,三天跟这个亲两天跟那个亲,一张嘴又管不住,会把本来好好的邻居得罪下惹出这么多事吗?现在害得我们大家得不得安宁,你还怪媳妇带孙子跑了!婆媳不和的多了,没见过像你这样听信了大姑娘的闲言碎语,又向着儿子将儿媳逼出门去,还骂人家不好!你不想想为什么儿媳妇回娘家就不来了吗?因为这个家被你大姑娘他们控制着她没有一点权利,你儿子又不管她,她会离开家吗?”
安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们总算不吵了。父亲决定去邻县的一个村子找人,因为他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说安吉嫂子带着孩子嫁到了那个村里,父亲便急着要去打探底细。
可是第二天早上父亲就要出门了,母亲却坚决不让去,污言秽语骂个不停,安吉无论如何制止都不起作用,父亲扑过去打母亲,安吉一把推开了,示意母亲给钱让他快走,去看一趟回来就死心了。但是母亲挣开了她的手,扑过去反打他。父亲当然不可能让她打到,立马提起了火钩子,安吉夺过来,将父亲推坐在炕沿上,将母亲拉出门来,才算制止了他们的战争!
但是经过这一系列角斗,安吉已经精疲力尽了,在家再也待不住,就于第二天坐车到了市里的二姐家,正好一个表姐和她的堂妹和堂嫂在,就没有再提家里的事。
晚上的时候,安吉当教师的姐姐为了自己请假的是宴请她的领导,姐夫作陪,喝醉后一路嚎啕大哭着被姐姐背回来,又躺在床上又吐又闹,一直喊着他已去世好几年的父亲,怨他去世的早,给他没有人指点迷津,导致只能做个穷教师!姐夫的折腾让二姐气恨交加,由不得冲过去叱骂一顿,但不起作用。直到侄女乐乐很不满地说了句:“爸爸,你这样闹,让我明天怎么睡觉怎么上学呢?”她爸爸才算有所收敛,总算安静下来睡去了。
安吉和二姐又谈了些家务事,对老大两口子的言行有了更多清醒的认识,但是目前父母都听他们的,她们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安吉就是找了高中同学严谨,谈起有关事宜,严谨给她的一个大学同学打了电话,约了一个律师让安吉去找他。
下午安吉就去见了他,谈起有些事情,那个律师也非常愤慨地讲了些话,建议安吉一直往上告,并制定了一些策略。安吉总算从他那里找到了一些希望,回到二姐家,谈了约见律师的事情,二姐也觉得有点眉目了,于是姐妹俩才有点释然了。
夜里,姐妹俩又谈起家里的一些事,二姐才说到安吉一直在猜测的一些事情,原来二姐之所以在大学毕业前夕就急忙嫁给现在这个姐夫,原因就是由于那个畜生从她毕业起就一直纠缠她不放,所以她一次次逃避,后来她去南方送父亲时,那个畜生居然还想纠缠她,最后被她厉声痛骂后才有所收敛。看着姐姐泪流满面地说起这些,安吉气愤异常,厉声痛骂那个王八蛋不是人的行径,也恨自己的父母软弱无知被他们控制了精神,还将他们的话奉为神明,更恨自己们没有个强有力的兄长成为家庭的精神力量。
第三天安吉去了原来说好的那个着名律师的事务所,不巧的是却被告知那名主任律师去了另一个县办案子,安吉向别人说起来时,有人就非常气愤地说:“你们那破地方事情还不少!这事要是放到市里,绝对不会让他们那样的人逍遥法外的!”又给安吉提供了一系列指导性建议。
安吉便告辞出来去转市场,想买一块呢料做大衣,可是二姐一直挑挑拣拣的也没定下来,就放弃了。二姐想留安吉再住几天,安吉却无论如何不想呆了,便只好告辞,临别时姐姐落寞的眼神让安吉心里很难过,越发后悔当初没有听姐姐们的话,找个市里有正式工作的小伙子,调过去,生活就不会这样了,可是她怎么就鬼迷心窍,一意孤行,不但执意回到高原,还执意嫁了吴刚,到最后生活落魄至此,万劫不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回到家的第二天早上,吴刚却在一场亲热后告诉安吉:昨天下午法院的一个人找到他说,很早就听说了她的事,但不知道是他的妻子,那人说他与那家人有点个人恩怨,要是安吉继续要告的话,他可以从中帮忙,借此出一口恶气。
安吉一听眼前一亮,当天便催着吴刚去了法院,找到那个人,谈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安吉为吴刚像个盘观者一样的角色而不动声色地谈着跟他也有关系的那些事而气愤不已,说话时便控制不了先对自己在他手里遭到的打击、侮辱与耽误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