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尔揉揉发酸的脖子,教室空荡荡的,所有人都下去跑操了。
她侧头,无意中对上了一双张扬的桃花眼。
顾铭逍双手撑着窗台,笑的…有点儿发情…
她听薛瑶说,她的专注能力很高,在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会自动进入无人之境。
她不知道顾铭逍在这儿多久了。
郁尔不确定的问:“你找谁?”
顾铭逍不假思索:“你。”
郁尔:“有什么事儿吗?”
顾铭逍说的理所当然:“就想见见你,还有想问问你怎么样才可以不那么喜欢他?”
郁尔弯着的唇僵硬。
他眼里的情愫她看的懂,像极了以前封祁衍看她,毫不掩饰。
她内心的第一反应不是抵触,而是很怕。
她不喜欢她视为朋友的人对她产生任何超出朋友同学的情感,她给不了他们想要的。
她讨厌任何人因为她伤心难过。
郁尔脸上出现逐客令的神情。
她的反应在顾铭逍意料之,他自来熟的揉揉她的头发:“郁尔,你不用那么着急拒绝我,我们来日方长。”
他第一次对她上心是她从容不惊的吐出“爸爸”两个字,她像是笃定了他们认出她,语气还带着轻微的不屑。
不屑告状,不屑搭理他们,不屑他们的行为。
那天晚上夜色很浓,的确模糊了她的脸庞。
他也讶异,他竟然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
他开始忍不住有意无意关注她。
关于她的讨论很多。
无非是,聪明,漂亮,性情好,家世好。
他们班那些对同性抱有极大敌意的女的也喜欢她。
这样一个人,千娇百宠被上帝无比偏爱的人,却在街头埋头哭泣。
很脆弱,散发着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
那时候他想的是,
把她拉回来,带她回家。
他或许能理解为什么一群平日里没脸没皮的人提起她时,故作忧伤的说,有些人说出了喜欢,就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她现在表情是挺伤人的。
可他顾铭逍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是妥协。
他看上的一定就得是他的。
她不就是喜欢往后退吗,他大不了就委屈点多走几步。
来日方长,他总是能走过去的。
对于顾铭逍莫名其妙的情感,郁尔没还没来的及忧心,她就彻底松了一口气,因为当晚,她就在青创看见了他,花团锦簇,还挺自在。
匆匆一瞥,郁尔快步上了二楼。
上晚自习的时候,宋子文他们没来学校也没请假。
她给左晔打了电话,询问理由。
她打电话时没想太多,只是走个程序。
他们几个逃课的频率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阿姨说了,程序还是要走的。
左晔接通电话,电话里头传来的躁动声震的她耳膜疼。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生殖器官层出不穷的蹦入她耳朵。
很多脏话她其实都知道,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可以把它说的像日常用语。
她忍不住一阵恶寒。
再怎么迟钝,她也知道他们和人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