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1 / 2)与陆与之的二三事首页

我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接到了陆与之的电话,刚好是我没睡醒的时间,起床气特别重的时间,电话铃一响我闭着眼睛手一捞没好气的说:“谁啊?”

谁知道那边悠悠的传来陆与之的声音:“是我,陆与之。”

我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捂住话筒咳了两声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已经起床很久的样子:“与,与之啊,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陆与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妈说这周一起吃个饭她好久没见你了,让你一定要来。”

我换了个姿势接电话:“小周阿姨啊,你跟她说我一定来,我也很久没见她了,很想她。”

我话刚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我心想这陆与之脾气也太怪了吧,他确定自己的社交障碍治好了吗,我怎么觉得他反而更严重了,想到这儿,我不由的抖了一下。

两天后的周末,我们两家约在了我和陆与之以前高中旁边的万香楼,听说是因为我喜欢吃这里的烤乳鸽,特地选的这里,当然了,我本人也表示非常满意。

席间,小周阿姨特地要求我坐在她右手边,而陆与之则坐在了我的右手边,于是这样我就很尴尬的坐在了他们两个的中间,我总觉得这样的氛围有点怪异,毕竟我和陆与之那档子事在座的包括我和陆与之本人应该没有谁不知道了吧,这样不是故意给我添堵吗?

在陆与之顺其自然的给我夹完第三筷子肉的时候,我终于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质疑:“那个,小周阿姨,我,我还是坐到我妈那边去吧。”

小周阿姨显然已经准备了长篇大论来说服我,但是没想到被自己儿子捷足先登:“你给我老实坐着,闭嘴吃你的饭。”说着还顺带剥了个虾丢进我碗里。

我看着旁边的小周阿姨硬生生把自己的长篇大论吞进了肚子里被自己儿子一句话击败,心里五味杂陈,难过之余我也顺带将虾肉送进了嘴里。

我不再开口说话,只是闷着头吃,,我妈见气氛有点尴尬,于是开口打趣我以引起大家的话匣子:“哎,张未乙,你是上辈子没吃过饭吗,你要一个人把这一桌子都吃了啊。”

我一边咬着排骨一边挤眉弄眼的看着陆与之反驳:“不是让我老实吃吗。”

陆与之又剥了一个虾丢进我碗里然后缓缓开口:“阿姨,没关系,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她高中同学许格子过18岁生日宴会的时候,她硬生生抢了主持人话筒喊服务员加了两个菜,结账的时候别人都是一共多少桌,我们这桌是单独拎出来算一共多少道菜。”

陆与之说的这个事我记得,那时候许格子是我在班上为数不多的朋友,她本来也暗恋陆与之的,我知道以后,坚持不懈的主动跟她每日攀谈,跟她分析利弊,列举出陆与之的一二三四……十宗罪,并每周花高价买星座运势以提醒他们的不合适,终于在我的苦口婆心下,许格子弃暗投明,也感动于我的大爱无私跟我成为了好朋友。

那天她过生日,特地邀请了我还让我邀请了陆与之,美其名曰告别青春的爱情,我一听,告别?这敢情好啊,于是我一拍大腿,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将陆与之带到了酒店宴会现场。

毕竟都是和陆与之一样在市里长大的小孩,许格子的爸爸是市里的领导,女儿的18岁成人礼,自然是要办的风风光光的,为了大家更加尽兴,她爸爸还特地请了央视的一个电视台主持人过来主持生日宴会,吃的也是五星级豪华酒店,不过这豪华酒店什么都好,就是菜一盘就那么一点,我一筷子别人一筷子就空盘了,上菜速度还慢,等下一道菜上来,刚才那道的一筷子我基本已经消化完了,期间我无数次想喊服务员但是音响太大,没有人能听到我的诉求,于是我找了个空子一下冲上了台,将正在主持游戏环节的主持人的话筒一把抢过来然后对着话筒大声喊:“服务员,加菜!24桌加两道。”

说完我还倍儿有礼貌了向主持人鞠了一躬,双手还了话筒然后走下了台,那个时候,全场包括主持人在内无一视线不是紧盯着我,据许格子后来形容说,我就像拍电影走红毯压轴的那个,大家看呆了,都忘记举摄像机拍我了,虽然我现在想想当时做法有些欠妥,但是我觉得许格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在我说完加菜以后,大家都沉默了,只有许格子拍着桌子大声喊:“好!来啊,给英雄加菜上酒!”

就因为这个光荣事迹,我和许格子在学校里光速成名,大家给了我们两一个崇高的称呼,拼命二人组。

我还一度沾沾自喜于这个浮夸的赞美。

但是那毕竟是我18岁时候的事,现在我都二十三了,再听到这件事,我只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结果张女士却很不知趣的继续了这个深入的话题,并且聊的哈哈大笑,而陆与之这个始作俑者也很狗腿的在旁边不时地爆料来提供笑点给张女士,我很后悔的想,要是我当时威逼利诱陆与之上去加菜就好了,哪怕让我献身,算了,他不会同意的。

这顿饭对于其他人来说吃的很开心,对于我来说却是只想快点结束,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我妈大手一挥,于是约了下周的饭局,她是这么说的:“这次你请的,下周我做东,再吃一顿。”

我妈说这个话的时候颇有毛泽东指点江山,挥斥方裘的气势在里面,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再这么尴尬的吃一顿饭了,关键是整场尴尬的只有我一个人,大家都像没事人一样,感情是我矫情了吗?大家都忘记了,都过去了?我反正是肯定过不去的,因为,我喜欢陆与之,从来没有变过,以前,现在,未来,都没有变过。

回家的路上我不止一次的旁敲侧击张女士:“那个,妈,我下周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