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辞职了?”贺美芝的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尤其是听到安夏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她更觉得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因为不想给他们钱而已。
“上回我姐来都看见了,不信你们可以问她。你还是把电话给我姐吧,我找她有事。”
贺美芝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继续问“你是不是诓我的?谁不知道你那工作挣钱,而且你干了这么些年,像你这么爱钱的人,你舍得辞职?”
“我努力赚钱不是因为我爱钱”安夏冷笑一声说,“我赚钱,是因为我不想再挨饿,不想我想上学的时候,因为没有钱就不得不放弃。
我是爱钱,因为钱可以带给我安全感,因为我从小就知道,我的身后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我只能靠我自己。”
“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这是在说我们对你不好?我告诉你,家里就这个条件,你要怨就怨你自己不会投胎,你要投胎去有钱的人家,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所以只能怪你自己投错胎,你自己活该,我跟你爸把你养这么大,对得起你了。”
“是,您说的对,怪我自己投错了胎,是我活该。我自己的命怎么样我自己担着,个人担个人的,咱们谁也别指望谁。”
安夏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母女两人在电话里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一个说对方冷血自私,斤斤计较不肯帮家里。一个说她不像个当妈的,说她这样的人就不该生女儿。
安夏今天情绪有些失控,你一句我一句的战况越演愈烈,气头上的两人说话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精准的往对方的心窝子上扎。
最后还是安夏挂了电话,有点像是落荒而逃的失败者。只是挂完电话她心里的火气还是消散不了,抓起钥匙就冲出了门,沿着江边疯狂的跑了一圈又一圈。
一直到最后跑的精疲力竭的才停下,可是心里依旧还是堵的难受,最后一个人去了酒吧。
她这些年很少去酒吧,今天就是想好好放纵一回。她坐在酒吧一杯接一杯的喝,大概心情不好的时候,人好像会更容易喝醉,她最后喝的不省人事。
秦越在医院加班,刚从手术室出来,打算坐下来休息一下就回去的,桌上的手机这时候突然响了。
显示是安夏打来的,看到她的来电立刻就接了。只是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环境听着很吵。
电话是酒吧的服务员打的,因为安夏醉的趴在吧台上了,中途好几次差点被陌生人带走,服务员好心帮忙打电话联系了秦越。
因为她去的比较早,到酒吧的时候酒吧还没什么人,所以服务员知道她是一个人去的。看着她也不像是那种经常混酒吧的人,所以就用她的指纹解锁了她的手机打电话。
他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了安萍,因为最近的一个通话记录就是跟安萍的,但是安萍没有接电话。
服务员就顺着找了通话记录第二个的秦越,还好打过去秦越很快就接了。听到安夏一个人在酒吧喝醉了,秦越赶紧换衣服就打车去了酒吧。
安夏还安静的趴在吧台上睡着了,他去叫了好几声都没叫醒他,服务员把她的手机和包交给秦越,又帮忙他把人扶到他背上,秦越背着她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