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战马奔驰在草原之上的程砚，看着身旁已经将面甲推上兜鏊之上的程泉，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程砚一阵白眼。等待了良久，看程泉还是这个样子，程砚只得自己将话题挑出来。

“你有什么事就明说！”程砚没好气的对着程泉说道。

“额……将军，为何不把他们都杀了？”看到程砚发现了自己的不对，程泉也就不再迟疑，说出了他心中的疑虑。

“为何要杀？”程砚反问道。

“额……之前在赶路的时候，咱们不都是将俘虏的吐谷浑人全部都给解决了么？”

“之前是因为害怕他们泄露咱们的行踪，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咱们已经不需要再隐藏行踪了，为何还要做多杀戮？咱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吐谷浑的马匹，只要咱们能够将这些马匹全部都给带走，那么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程砚解释道。

“可是……”

“你想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程砚一边控制这战马，一边侧着脑袋看向程泉。

“嗯。”

“他们都只是最下等的吐谷浑人，有很多都是吐谷浑贵族的奴隶出身。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能够活着，能够吃得上一餐饱饭，就已经是上天对于他们的恩赐。”

“咱们的到来虽然和遭到了他们的反抗，可是无论是装备情况还是人员素质，这些牧马人跟咱们之前遇到的吐谷浑部落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因为他们的反抗，所以咱们将他们全部的反抗力量给消灭了，同时他们在发现不是咱们的对手之后，也是很快的放下了手中的被他们称之为武器的东西。对于这样的人，就算咱们杀的再多，根本就无法体现出咱们的勇武。再说，咱们也只是军人，何必对那些对咱们不存在威胁的无辜的人亮出咱们的兵刃呢？”

程砚说完就回过头来，看着前方茂密的草原。猛地一夹马腹，将座下的战马的速度再次提高。

因为吐谷浑贵族对“青海龙种”的喜爱，因此在青海湖附近有着大大小小的许多为吐谷浑贵族牧马的部落。在程砚和虎贲卫的全力奔驰之下，很快就又看到另一个吐谷浑部落。

而此时的虎贲卫军士早已经不需要程砚的任何吩咐，呼啸着冲向散落在草原之上的马群。将所有的抵抗都消灭掉之后，再一次将马匹和马料集中起来。在吐谷浑部落的之中，原本以为会拥有新的主人的吐谷浑人的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再一次踏上了奔袭的道路。只留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吐谷浑人，愣神在原地之上。

因为是不惜马力的全速奔袭，程砚和他麾下的虎贲卫军士只得在战马的奔驰之中一旦发现坐下的战马出现脱力的状况，就会迅速的换乘。这非常考验骑士的马术，可是为了保证行军速度，程砚以及虎贲卫的军士也都在咬牙坚持着。

好在他们拥有着庞大的马匹数量，完全不会因为马力的缺失而造成速度上的降低。这是程砚第二次采用这种急行军的方式来进行对敌人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