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吃了脑子…吗？”

王羽笙有些疑惑，他看到帽子丧尸在袭击其他丧尸时，都是一口咬在其他丧尸的脖子上，没有见到它咬脑子。

“你跟我过来一下吧。”

柳莺招呼王羽笙，转身走开。王羽笙见状，便跟了上去，两人来到了一处货架附近，两个货架间挂着深色的帘子作为遮挡。

“麻烦等我一下。”柳莺说罢，就掀起帘子进去，想必这帘子背后，就是柳莺和柳瑶两姐妹的生活居所。

很快的，柳莺拿着一台数码相机走了出来，轻声说道：“先前说的，在断水断电之前，我们把很多电子产品都充满了电，然后我用这台相机拍了些东西，给你看看就知道了。”

王羽笙随着柳莺走到另一处货架，两人凑近了一些，黑暗中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数码相机的显示屏散发着亮光，随着柳莺一张张照片划过，王羽笙很快便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丧尸是被咬破喉咙，而人类的脑子会被破开。”王羽笙看着一张张血腥的图片，说出了其中的差异，问道：“你怎么会想到拍这些？”

“因为我爸妈变成了丧尸。”柳莺低着头，缓缓说道：“他们不是被咬伤后感染的，而是末日降临的第一天变成的丧尸，不过在他们还有意识的时候，为了不伤害到我和姐姐，他们就跑离了家。我研究丧尸，是想着有一天能够救回我爸妈……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否还活着。”

王羽笙闻言，默然不语，他没有说什么“不好意思，我不该提这个问题”之类的话。身处末世，都有太多的不容易。

“然后根据我的观察，我猜测丧尸会吸食活人的脑髓，吞并同类的力量，以此来实现进化。”柳莺说出了她的猜测道：“而且，活人的脑袋对于丧尸来说是非常具有诱惑的。”

“也就是说，丧尸袭击人类可能是为了吸食脑髓，而吸食足够多的脑髓以后，它们就会进化，甚至拥有智慧。”王羽笙顺着柳莺的猜测，说道。

“是的。”柳莺点点脑袋，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信息，进化后的丧尸，它们相互之间还会有争夺。那个戴帽子的丧尸就是干掉了另一个进化丧尸，吸食了那丧尸的脑髓。至于进化丧尸袭击普通丧尸，我觉得可能只是在补充力量。”

王羽笙低头沉吟了几声，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这些发现有一定的意义，但是对于我们现在的处境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帮助。”

“嗯……”柳莺应了一声，脸色落寞。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但如果你觉得太冒犯了，可以不用回答我，我也会诚恳地跟你道歉。”王羽笙试探着问道。

“你问吧。”柳莺收起相机，抬头说道。

“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末日降临的情况吗？或者说，你父母是怎么就变成丧尸的？”王羽笙对于末日降临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才想从柳莺这里探探看。

柳莺没有什么多余的怀疑，她轻吐了一口气，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那一天，我们一家人在家里准备吃饭，但是突然间，我爸妈的脸色都变得很奇怪，他们发疯似的掀翻了桌子，把我和姐姐给吓傻了。”

“紧接着，我便看到爸妈的嘴角咧开了很大的弧度，整张脸青筋暴突，牙齿嘎嘣嘎嘣的，表现得想要咬些什么，然后他们就分别扑倒了我和姐姐。就在我们要被咬到的时候，我爸妈可能是短暂恢复了意识，他们又一齐放开了我和姐姐，逃离了家中。”

“我们追出去，就看到爸妈他们扑倒了从家里跑出来的邻居姐姐，然后邻居姐姐的家里也跑出来一个丧尸，他们像疯了一样撕咬邻居姐姐。我很害怕，拉着姐姐回了屋内，然后关紧了房门，奢求着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