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婠却是想着欧阳铭这个人,她之前命人将梁溪成作弊的证据送到欧阳铭面前,甚至连多余的话都不用交代,他便立刻便去报官。这群人本就是以利结交的小人,前世的时候欧阳铭甚至当众让梁溪成下不来台,那时的梁溪成只是一介不得宠且没前途的庶子,自然任人欺凌,今生虽然能得梁靖的栽培,但是欧阳铭这种人打心底就瞧不起梁溪成。
根本不用梁悦婠多加挑拨,欧阳铭自然想将梁溪成拉下台。可能欧阳铭自己也没想到,梁溪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自己。
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看得梁悦婠倒是很愉快。
“小姐,二小姐来了!”丁香身后梁琪语倒是没有了从前的那份温柔有礼,直接就走了进来。
梁琪语看着悠闲的梁悦婠笑道:“大姐姐真是自在!”
梁悦婠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见梁琪语的声音,只是抬了下眼皮,又闭上了。慢悠悠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正适合躺着呢!怎么二妹妹难道不也是有闲情到我这随心院坐一坐吗?”
梁琪语坐下说着:“我可没有大姐姐这番心情,二哥如今还在牢里,生死未卜。大姐姐这局棋下得真够精彩的。我竟没看出来大姐姐还有那么漂亮的后手。”
梁悦婠这才坐起来,对梁琪语笑道:“我都已经输过一次了,怎么可能还那么不小心。下棋嘛,终究是要分出胜负的,要不然还有什么意思呢!”
梁琪语看了看梁悦婠,站起来说道:“大姐姐,说不定我能反败为胜呢?”
梁悦婠挑了挑眉说道:“如此境地二妹妹若还能反败为胜的话,那我可得重新高看二妹妹了!”
梁琪语没有接话,转身便走了。
梁悦婠却正色嘱咐安若:“派人盯紧了梁琪语和梁溪成,我总觉得梁琪语对梁溪成的感情不似一般兄妹那样。”
梁靖这段时日原是想找人疏通关系,用来在天和帝面前证明欧阳铭乃是诬告,洗清梁溪成舞弊之嫌。没想到梁溪成竟偷偷跑了出去,还杀了欧阳铭,梁靖听闻此事,震怒异常。
梁靖原想用丞相之位压制礼部尚书欧阳海平,可惜这段时间天和帝对梁靖的冷落,众大臣是有目共睹。况且欧阳铭是欧阳海平唯一的嫡子,所以对于梁靖的这个被天和帝下令永不入仕的庶子,欧阳海平是一定要血债血偿的。
上朝之时,欧阳海平一把年纪哭得是老泪纵横,让人不忍心看。天和帝也可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梁靖被下了绝子药,梁溪成等于他唯一的儿子。
这丞相独子杀了礼部尚书嫡子。
天和帝没有直接下令处置梁溪成,而是问着梁靖:“梁相,众目睽睽之下,你的次子将欧阳爱卿的嫡子杀害,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梁靖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小儿年幼,因仕途失利,原想找欧阳铭讨个说法,没想到一时失手铸下大错。微臣无颜求圣上饶恕他,但希望圣上看在他是微臣独子的份上,饶他一命!”
天和帝看着底下平时稳重有礼的两位大臣,哭得是一个比一个惨,思忖片刻说道:“既如此,梁溪成流放边疆,无诏不得离开。欧阳海平,朕记得你的次子如今也大了吧!”
欧阳海平颤颤巍巍的回答:“是,微臣小儿欧阳敬如今也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