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长椅上坐着一老一少,面前放着画板。说老还是夸张了,坐在江祀身边的是优幸称为“小田叔”的中年男人。
“真好啊。”季零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看着那边整个人都投进画中的江祀,往嘴里塞了颗糖。
自从暗夜毒牙事件后,江祀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一周前季零凌晨三点在阳台找到了独自发呆的她。
江祀不愿意吐露心声,季零也无法靠能力得知江祀的想法。
“我真的没事!就是……就是有点累。”
季零看着她离开,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下意识忽略了一件事——
如今陪在她身边的并不是和她那历经几年磨难的江祀,而是一个即将步入成年的孩子。
季零不由想到了江祀的生日,却发现这一天早就过去了。
……真是太糟糕了。
一向不愿意沉浸在糟糕情绪里的季零懊恼的在阳台蹲了一夜。
贝利亚坐在栏杆上,十分自然的从她兜里掏东西,直言道:“知道她不高兴你还不哄她?这纳克尔星人能行吗?”
他们在宇宙里也见过不少纳克尔星人,这个种族普遍的好战且残忍……虽然这只纳克尔星人好好的侵略不干,在地球待的差不多半个世纪全用来画画了。
“小田叔很厉害,阿祀又喜欢画画,这几天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是吗?”季零剥开糖衣,她这几天的摄糖量可谓是严重超标。
“阿祀绘画天赋高,对各种色彩类作品都很感兴趣,只是一直被统一考试的规模限制了,后来也再没有机会画了。现在正好有这么一个野生老师,当然不需要我上去踩雷了。”
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她没有胆量去和江祀沟通。
“你也太依赖那种力量了吧?”贝利亚的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季零耸耸肩:“都多少年了,早就成习惯了。”
“陋习。”
*
“回来啦。”推开伊吉斯的门走进来,季零就看到了站在可奈办公桌前挨训的优幸。
“嗯,这是怎么了?”季零拉过两个凳子,和江祀一起坐在了宗谷誉旁边。
美利花解释:“优幸因为保护委托人,不小心打碎了附近店铺的玻璃窗。”
宗谷誉:“包括你们也要注意,转正这么久都已经不是新员工了,这样的错误实在太不应该犯了。”
季零看了看那边委屈被骂的优幸,默默把凑到两位前辈面前的脑袋缩了回去,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那她犯的可太多了。
江祀默默把手机屏幕伸到了她面前。
[贝贝干的暂且不提,你昨天戳破了路过小男孩的皮球、放飞了小女孩的气球、弄坏了游乐园里的跷跷板、拉断了人家店铺里的帘子。k老师发了消息:]
[“再有人打通这个号码,贝利亚sama也拦不住在下的拐杖。微笑.jpg”]
惹祸后通通报上k老师电话的季零:……
啊哈哈。
“凭什么他干的暂且不提?”季零小声不高兴的凑过去。
江祀冷漠推开:“怪你管教不严。”
贝利亚:“再把老子说的跟个孙子一样你试试?”
“阿零!”
那边说教完的可奈朝季零招了招手。
“这是一份指定你接手的委托。”等季零走过去,可奈便将手里的文件交给了她,“如果你不愿意接那我就帮你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