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露出一脸错愕的神情,紧接着又满脸悲伤,彷佛川剧变脸一样。
“你撞坏了我家的门,难道还不想赔钱吗?”白寒问的理所当然,弄坏东西还不赔钱,普天之下没有这么不讲道理的。
“门不是我弄坏的,是阿九哥哥推来推去不让我进门,才把门搞坏的...寒姐姐,我跌的这么厉害,你不心疼我就算了,怎么张口就问我要赔偿...你好伤川儿的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川掏出帕子擦了擦脏兮兮的脸,泪珠子不要钱一般地往下掉,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姿态。
秦川略抬了抬眼睫,缀满细碎泪珠的睫毛微微颤动,黑白分明的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哀伤和期许。
糟了,这浪货又在这里装柔弱想骗得妻主的心软和怜悯!
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阿九之前就曾见秦川和原主凑在一起狗苟蝇营,回回露出这副姿态都惹得原主心疼不已,予取予求,恨不得把心肝掏出来送给这浪货。
虽说如今的妻主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精怪,但既是女人,想必没人不吃这一套。
那边秦川还在如泣如诉,白寒瞧着秦川的眼神却逐渐欣喜炙热起来。
秦川眼见白寒眼神有变,又期期艾艾地往前凑了凑。
阿九心中大怒,心想果然女人都喜欢这一套,如今妻主竟也被这浪货迷了心智,咬了咬嘴唇心生一计,摸了摸小腹就唤了声,“哎——”
可没等阿九喊出声,白寒就放开怀中的阿九,往前急速走了几步,惹得秦川又惊又喜,心下思量果然白寒对他旧情未了,如今见他这般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惜。
秦川默不作声地瞅了阿九一眼,自觉白寒总算是没被阿九迷惑,如今还是向着他的。那丑夫郎就算有了身孕暂得宠爱又怎样?白寒心里最疼惜的只会是他秦川。
秦川一双眼睛越来越亮,阿九的拳头也越攥越紧,几乎要攥出血来。
白寒走到秦川跟前,秦川微微扬起弧线优美的脖颈,一滴泪要落不落,“寒姐姐.....”
白寒伸手过去,秦川忙将自己秀美的小脸凑过来,可没想到白寒却一把抽出了他头上佩戴的碧玉发簪。
没了发簪的束缚,他满头发丝都洋洋洒洒地散了下来,好不狼狈。
“我记得,这碧玉簪是我从前送给你的?啧,这发簪可不便宜,当时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白寒将质地清透的碧玉簪拿在手里把玩,又举起来迎着太阳眯着眼瞧了瞧。
这玉簪触手生温,质地也还不错,青色的簪子上细细地雕刻出几片荷叶,显得灵动又大气。
这是当年原主买给心上人秦川的。
秦川自小虚荣,那时见别人头上戴了玉簪,便吵着闹着自己也想要。
秦家虽说富裕,又还算宠他,但玉簪价格不菲,家中还要供养秦守读书,哪里舍得给他买这么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