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黄经理,今天这事你们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可就是特务处的敌人了,什么后果,我想你们应该清楚。”张炎诈唬道。
刘金和黄经理顿时懵了,心想,尼玛,有没有搞错,受害者明明是我们啊!
两人心中有所不满,但是不敢发作,这年头,有枪就是草头王,谁跟扛枪的大爷们讲道理?
周同一似乎很不耐烦,拨出阻击枪说:“今天晚上,我们有好几个兄弟死在这儿,如果有人知情不报的话,老子就突突了你们这帮r!”
此言一出,刘金和黄经理大惊失色,员工们一个个也惶恐不安。
“长官,我们俩是真的不知道啊,您就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刘金哀求道。
“刘老板,你不知道,难道手底下的员工就不知道吗?”张炎适时提醒道。
刘金闻言眼前一亮,对啊!酒楼大大小小的事情不都是员工们具体负责的么?
于是,他和黄经理转身就当起了肉喇叭:“昨天晚上九点到今晚七点半之间,你们当中可有人看到奇怪的客人进入三号包厢?”
员工们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一个个皱眉深思,但就是没人说话。
大灾大难面前,刘金再也不顾往日儒雅可亲的老板形象,指着员工们破口大骂:“特么的,老子平日里从来就没有拖欠你们的工资,逢年过节还给你们包红包,今天酒楼出事,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员工们惭愧的低下头,一个个脸涨得通红。
说心里话,刘金平时对他们相当不错,绝非后世那种动辄打骂员工的老板可比,这一点,是张炎在春鸿酒楼闲逛时从两个服务员闲聊之中得知的。
眼见人群中鸦雀无声,张炎也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和周同一说的只是气话,就算他们真要枪毙这三十多号人,上头也不会答应。
然而,就在张炎准备收队回特务处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小伙子开口了:“长官,昨晚十点左右,我倒是看见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走进了三号包厢。”
这一刻,张炎显然比任何人都激动,他一个健步走到胖小伙面前,问:“那人有什么特征吗?”
“那位先生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梳着中分发型,身材偏胖,个子差不多在一米左右,哦,肩膀上还斜挎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包,看上去圆鼓鼓的。”胖小伙不紧不慢的说。
这话信息量巨大啊!
“你有没有跟着进入三号包厢?”张炎再次问道。
“没有。”胖小伙摇摇头,回答道:“那个时候酒楼里的客人比较多,大家忙得热火朝天,我以为他和别人约好了,所以就没有过问。”
“那人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张炎还想问仔细些。
“长官,请稍等,我再想想,我再想想。”胖小伙眼皮上翻,眉头一挑,沉吟片刻,说道:“那位先生举止有些怪。”
“怎么个奇怪法?”张炎颇为惊讶。
“他虽然穿着西装,但动作流里流气的,像个二流子。”胖小伙嫌弃道。
二流子?
张炎心里满是疑惑,但他一点儿也不怀疑胖小伙的话,这座酒楼的服务生,接待过各种各样的客人,很有眼力劲。
“不错,回到队伍里去吧。”
胖小伙一听,摇着宽大的身躯,飞快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