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清楚自己在做做甚,若你还有点羞耻心,就赶紧把衣裳穿上?”
身后的蓝可欣充耳不闻,霎时,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肚兜。
她身段匀称,胸脯丰盈,皮肤白皙,肤若凝脂,好一个绝世佳人。
曾无数次对着铜镜比划自己的身体,想象着世子在见到自己完美无瑕的酮体后,会流露出怎样欣喜的神情。
每当这时候,蓝可欣既满脸潮红,又羞又臊,又是期待。
“ 世子,你回头……看我一眼,只一眼,我保证你会改变主意。”
蓝可欣哀声恳求 ,心里却是十分笃定,只要他回头看一眼,定会被她的美貌吸引。
母亲曾说过,再坚定不移的男人,也总归是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逃不出一个“ 色” 字,他们都是用下半身来思索问题的。
时间慢慢在的流失,眼前的人却一动不动。
“世子……?”
当她喊出第二声时,后面的话还没出口。
眼前的人犹如一道闪电,风驰电掣,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影已经离开了牢房。
空空的牢房,只留下她脱得光光的身体,和满地的衣裙 。
若说这十七载有什么事情让她刻骨铭心,永生难忘,此情此景,便是让她永生难忘,恨入骨髓。
方才,她的泪水如泄洪的闸门,涓涓不息。
此时,却是一滴都没有,只有满脸的恨意,和麻木的表情,她紧紧地咬着牙关,似是要把牙齿咬碎。
……
很快,这件案子便有了最后了结。
蓝可欣偷窃罪成立,证据确凿,万般抵赖不了,按照大靖律法,需坐上三个月的牢狱。
蓝家所有人被牵连,蓝振德被府尹辞退,蓝天瑞虽保留进士身份,但短期内不能任命公职。
同窗都惋惜,如他这般才华加身,满腹抱负,有大好靠山之人,怎会落得如此境地,真叫人唏嘘不已。
所谓保留,只是粉饰前途罢了,实际上,家中有人犯了案子,其他人再想走仕途,难度堪比登天。
除非是遇上合适的契机,本来还有景阳侯府这根线,如今,满都城都知道景阳侯府与蓝家再无瓜葛。
这个契机恐怕要等下辈子了,寒窗苦读十余载,就这么白白被糟蹋了。
然而,正主蓝天瑞却没有表现出多少悲痛,有一些惋惜,但他相信上天这么安排,一定有它的道理。
如果不发生这件事,下个月,他就要去外省上任县令一职,虽然大妹这件事不光彩,但也阴差阳错,让他没去成。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蓝振德也勃然大怒,年过四十,毫无技能傍身,又无才华的他,主簿之位本来就堪堪及危。
如果升不上去,退下来,蓝家的家业也够他下半辈子舒舒服服了。
只是,之前怎么说来着,这丫头会成为世子夫人,会帮他进迁。
结果了,让他颜面扫地,公职也丢了,彻底沦为同僚口中的笑柄。
饶是他心宽体胖,也受不了这等嘲讽。
蓝振德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蓝可欣身上,母亲说的话一点都没错,这个女娃娃就是个煞星,专门来克他的。
蓝可欣关在牢房里,他只能把怒气迁到乔氏身上。
三人中,乔氏受的打击最大,听到这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纯白的丝帕。
本就孱弱的身体,现在更是卧榻不起。
蓝振德并没怜悯她,在她榻前咆哮。
“砰!”
桌子上的茶盏被重重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