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了司英的话,便启程去了南疆。
时间紧迫,早日解决,便可早日回永安。
秦若菱趴在不远处,将他们所说听的分明。
她不在意什么亲信,她只记住了,秦芮兮与九王爷有了夫妻之实。
这一事,让她心下稍安。
既如此,秦芮兮便嫁不成太子,也攀扯不了贤王。
什么天凰命格,似乎也不过如此。
失了清白,她不信秦芮兮还能继续在几个男人之间如鱼得水。
她正想离开,却猛地撞上司英冷厉的目光。
先前脸颊残留的疼痛让秦若菱不由发憷,声音也弱了几分:“做,做什么?”
“无用的东西。”
司英嫌弃道。
她杀她都嫌弃脏了自己手。
“皇后娘娘口谕,你既办不好事,便不用再回东宫。”
留着她回秦国公府,也算是膈应秦芮兮。
否则,她早便没了命。
“什么?”秦若菱闻言,脸倏地白了半截。
她裹着身上碎裂的衣裳向前跪了两步,恳切道:“司英姑姑,我早已是太子的人,如若回了秦国公府,我该如何嫁人?”
“秦若菱。”
司英弯下腰,抬手掐着她的脖颈,暗含警告,“你日后若老实安分,娘娘还能留你性命,若你多嘴多舌,便拔了你的舌头,懂了吗?”
她说罢,又直起腰身:“至于嫁人……呵,整个永安,谁会娶你?”
秦若菱在外早便没了声名。
勾引太子,为难嫡姐,莫说世家,便是普通富商,都不敢将这种人迎娶回家。
更枉论东宫。
司英甩袖离开:“你做侍妾都是抬举你,秦若菱,休要再纠缠太子殿下,否则,你会死的难看。”
秦若菱闻言,跌坐在地。
她头一次感到无措。
从小,她的娘亲便教导她,要成为大朝最尊贵的女子。
为此,她费劲心思成为父亲眼中乖巧的女儿,在闺学拼命争夺魁首。
她明明已经得太子刮目相看,她还差一点便可将秦芮兮嫁给魏亲王。
可一切在魏亲王死的那天,变了。
傻了十几年的秦芮兮突然开窍。
她出尽风头,得太子刮目相看。
而自己,连清白的身子交出去,也得不到太子半分怜惜。
秦若菱愤恨攥拳,咬牙切齿:“秦芮兮,都是你,你该死……”
……
目的达到,秦芮兮并未在楼船多留。
权煜九将她送回国公府。
秦定正等在门口,等着秦若菱的好消息。
结果等到的是九王府的马车。
他下意识便要向着府中躲。
“跑什么?”秦芮兮自马车上走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惊惶的秦定,轻飘飘道,“看来我没死,你很失望啊?”
秦定闻言,额头冒出冷汗。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到惧怕秦芮兮的程度。
他不由有些恍惚,眼前人,真的是他的女儿么?
为何,变化会那么大。
“芮兮,”他挤出笑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盼着你死?再者,现今你得九王爷青眼,谁人又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