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自己因某个表哥这般的惊讶着,拿着突然反省自己,真的是太过于冒昧了,见到老夫人的眼光,略带着责备她红着脸解释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她看到这男子的表情这么的尴尬,她在他流放的日子里,原本就是犯人,有病也不可能得到医治的,三年之后他们家被了,可惜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这妇人的病时好时坏,这几年更是因为思念女儿,病情越发严重了,昨天不知道被谁刺激了,他又发了病,这一次发作的比往常都要厉害。
这律法不全,没有民主权利的年代,人生的保障是多么的无奈,听完这妇人的遭遇之后,他心里有点疼,在这个年代,上位者的争夺战,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了牵连,正在他心里感叹的时候,这男的突然开口问他大夫,我能冒昧的问你一句,你祖籍何处?
芳龄几何,瞬间,不仅他莫名其妙,就是老夫人和大少爷也不解了,难道就给别人看病,还得问大夫的祖籍和年龄不成?
只看到他在药里竟然夹着泉水,她有点诧异,很严重吗?
他点了点头,十分的严重,割腕引起了大量的失血,而且求生意志薄弱,他知道这个姐妹心情好,想主动给他承担一些事务,这里我来忙吧,你去那边,那妇人还处在昏迷当中,确实还得看着他,交代了他千万要注意火候,让他把药煮成大半碗水之后就关火,然后他回到了屋子里,他只是半个南方人,从小就生活在北方,他很喜欢火炕,冬暖夏凉,回到了屋子里,他抽出了金针扎上了几个大的穴位,坐在了炕的床旁边,他看到炕上的脸色苍白的透明,头发开始发白,浑身透着死气的妇人,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心疼,这手腕上的伤口,一看就是自残,没有勇气,不是绝望到了一定的地步,不可能这么做的,是什么勇气让他这么不想活了,那是男人的打击,还是儿女的不孝,古代的女人没有事业,只有家庭,他只能猜出这两种理由,刚才那个男子听闻是这个妇人的儿子,从他的毫不犹豫的态度,还有他那脸上略带忠厚的神态,她从骨子里就觉得不会是这个理由,既然不是这个理由,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可怜的女人,从里边到外边,老夫人大少爷,还有那个男子都在默默的喝茶,桌子上的东西都是原先房东留下来的我明天。
树上接的果子本来就是江南的水果,在北方很难成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里靠泉水比较近,水多好,他们不仅成活了,而且接的果子又大又甜,虽然说并不多,可是却毕竟是结了果子,已经见过了这个世界的怪事,他现在也是见怪不怪的,甚至打算等到天下太平的时候,让哥哥去郊区挖几棵各色的水果树回来,最好是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想起了水果,他的脑子里又浮现了少年总是拎着一袋子山里的野果子回家的情形,心里微微的一痛,不知道他现在究竟身在何方,是不是也上了战场,家里有客人,现在不适合去思念他,他看到三个人都坐着没有动桌子上的水。
也是一脸的担心,于是他就坐下来,老夫人,这是院子里自产的水果,原先这几棵树都快死了,后来我给他们包裹了一下根部,竟然还是接了一些果子,您尝尝吧,这两种果子确实在京城很难见的,这种江南果树的大户人家后院子也不是没有,但是有的最多是凑个去附庸风雅,也是因为心里着急的病人。
不然老夫人一定会觉得稀罕呢,只是这会子他现在没有心情注意这个,被他这么一说,老夫人这才注意到起来,接过了她剥好了皮的枇杷,咬了一口,真甜呢,我们在江南那个府里的后院,可种了不少的枇杷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