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爱着实没有想到邱牧阳还能在此时此刻,两人情感都接近“分崩离析”的边缘,还有心情开如此“荒诞不经”的玩笑。一惊一喜之下,所有委屈霎时烟消云散,只是稍一愣神,便麻利地拉了他进门,扳了脑袋便开始“胡搅蛮缠”。
“你怎么这么坏呢?死邱阳。”江小爱一时骨软筋酥,摇摇欲坠。
邱牧阳只得抱了扶到床上,恬不知耻地说:“上天给了我绝世容颜,就是让我来坑蒙拐骗的。”
江小爱说:“那你骗人的时候考虑一下人家的自尊好不好,昨晚门口放了几个破橙子你就跑了,你想干甚?我看你就是个懦夫,敢想不敢干。”
邱牧阳说:“谁说的,我干劲冲天。”说完,便去解她裤带,江小爱眼睛扑闪扑闪看了他,任他动作。果然,只是露出肚皮上的小眼睛的那一刻,邱牧阳收了手。
江小爱轻然道:“哼,就知道你不敢。”
邱牧阳颓然倒在她身侧:“我真被你拿捏住了。”
江小爱便翻身上来,抚了他的脸:“小可怜,你休想逃出姑奶奶的手掌心。”
邱牧阳说:“看来是逃无可逃了,你追魂索魄地又跑这来了。”
江小爱说:“你不是替我考虑,说县迎宾馆人多嘴杂吗?这里安静。”
邱牧阳说:“那咋不去昊北楼?更安静。”
江小爱捶了他的胸说:“那人家还要不要面子?一个女的对一个有妇之夫穷追不舍,让你朋友怎么想?”
邱牧阳一时意绪起伏不定,他看着江小爱深情而无奈的眼睛,责任与愧疚、欲望与道德便纠结一起,在心中搅合翻腾,万绪千端。有春风送暖轻抚心灵的温馨,也有风霜如刀切割灵魂般疼痛。
这人世间有太多的事,不去经历才好,不经历你便不知道他的疼处,无忧无虑、无烦无恼,知道了,反倒搅乱了心智,让人手足无措,甚至痛心疾首。
邱牧阳幽幽地说:“我从小就希望有一个红颜知己,欢乐也好、痛苦也好,都能与她倾诉,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如心灵的慰藉。平素,可以手牵手,偶尔也可以相依偎,但绝不去越雷池半步。现在才发现我想错了,遇到你之后才发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男女之间总伴随着欲望,除非你不想心灵的交流,没有相处的想法,但凡有了心有灵犀,便想占有。”
江小爱说:“爱本就是建立在欲望之上,如果对一个人连感觉都没有,爱压根就不可能成立。至少现在,我仅对你,才有欲望,我都想好了要给你,但或许我还没做好准备。但即便没有准备,只要你想要我,我也会给你,绝不后悔。”
邱牧阳沉默良久,问:“小爱,你说爱情是什么?婚姻中女子扮演着什么角色?婚前的女子多看男子的优点,婚后三年便全是男子的缺点,上至品质道德下至刷牙洗脸,嫌弃财力、挑剔外貌,甚至抠脚的方式看着都不顺眼,你们女人是不是特有掌控欲?思维倍儿超前?”
江小爱说:“听说过一句‘人亲不恭’,当两个人心里特别亲近了,就不会像陌生人一样恭恭敬敬,有行为顾忌,会随心所欲,率性释放,夫妻之间应大抵如此。”
邱牧阳说:“你没结过婚,倒似洞彻事理一般。你便肯定婚后不会如平常女子一般吹毛索垢?”
江小爱说:“我没想那么多,也不想设想以后,所有的假设也或承诺都可能是假的,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只知道,至少现在还在一起,这一刻,我不能失去你,我必须用心来维护,哪怕偶尔放下矜持、放下尊严,或只是自讨苦吃,也要尽心尽力,至于最后结果甚样子,我猜不到,只能顺其自然。”
邱牧阳说:“或许当时年轻,少不更事,糊里糊涂就结婚了,婚前也是有心心相印、如胶似漆的感觉得,只是婚后全变了样,让我觉得活得很窝囊、很失败,可责任和道德使我们一直这样维持,但时间一长,我心里总会有不平,确实想在婚姻外找一个心灵契合的女子,体味被关怀、被崇敬的感觉。遇到你,我觉得我真的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可什么责任、什么道德让我缩手缩脚,我真不敢放任自由。”
江小爱说:“我喜欢你的诚实,看得出,你对我有欲望,但不仅限于欲望,我很欣慰自己还有其他地方吸引你。”
邱牧阳苦笑了一下,抚了她的脸说:“你这么优秀的女子,招男人喜欢还不正常?不只是我,恐怕天下男人都要为你着迷。”
江小爱说:“你不一样,你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坚强,都那样了都能刹住车。”说完,形色微乱,继续说道:“人活一世,就是一个个欲望让你奋勇往前,努力不止的,有人予取予求,不择手段,但也有人居利思义,取之有道的。”
邱牧阳说:“你可别明里暗里夸奖我了,我脸快没处搁了。”
江小爱说:“那就搁这吧。”说着便欠了身子,把他脑袋扳到自己怀里,用宠溺的目光望了,摇来晃去:“乖,好好待在我怀里,不准哭、不准闹、不准跑。”
邱牧阳便一如嗷嗷待哺的娃娃,不过这个娃娃仿佛穿越来一般,那方面的意识觉醒较早,望着眼前的两峰不由自主地神魂激荡:“让我起来吧,这个样子的确像是在喂奶,我也老大不小了。”
江小爱说:“偏要喂你。”
不时,邱牧阳便看到两个滑润如凝脂般的铃铛,在眼前耀武扬威,洋洋自得,仿佛校园的上课铃 ,更像剧院的开场铃,铃声一响,便预示着好戏即将上演。
邱牧阳不等铃响,便已进入角色,演员的敬业精神彰显无疑。
江小爱显然对序幕的太过拖沓不甚满意,她看着慢条斯理的邱牧阳,慢声细语地说:“休要顾此失彼。”
……
昊北楼。
韩若冰给庆北油田各家矿业公司一一打了电话,主题就是请对方对沐平庆北项目部的朋友邱牧阳近期将有的造访给与适当照顾,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自己起3井的出油便是在他在项目部精心施工服务下高产出油的,如果形成只针对邱牧阳签订合同,也就是邱牧阳全权代表庆北项目部的方式,韩二水将不胜感激。
谢雨文说:“为了老三那个流氓猴,你可真操心。”
韩若冰扭脸一笑,划拉她的脑袋说:“雯雯,我就喜欢你这种不吃女人醋,专爱吃男人醋的尖酸样儿。”
谢雨文说:“我这是吃醋吗?我是心疼你。”
韩若冰说:“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太老实了,让你都忘了,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让你吃吃女人的醋啦。”
谢雨文便追了打:“你说,如果不是我一直守着你,你就会喜欢别的女孩子?是不是?”
孟凡千走出卧室说:“小嫂子,大哥不会和老三一样花花肠子的,最多也就喜欢3个。”
谢雨文回身便捶孟凡千,孟凡千笑着沙发上一趴,任她拳打脚踢。
郑北跑过来说:“嫂子,我来帮你。”说完,“噌”骑到孟凡千背上作武松打虎。
……
“邱阳,你做甚?人家都脱光光了,你怎么又来这套?” 江小爱看着呆立在床边迟迟不动的邱牧阳怒气填胸,身躯一时竟有些许颤栗,呼吸急促,起伏不定。积羞成怒之下,目光如电,但不时又似含冤负屈,眼泪嘤嘤而生,几乎要落将下来。
她拎了枕头扔了过去:“你滚!有多少人想得到我的身子,给你,你却不要,你在羞辱我吗?”
邱牧阳赶快掩了她的嘴,江小爱挣脱了:“你是甚?你不想睡我,有人想,呜呜......”
邱牧阳揽了,厉声说:“小爱,我真是有老婆的,咱俩没结果,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承诺,你还想吗?”
“不在乎,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在乎,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江小爱一句一捶,打得邱牧阳胸膛啪啪啪啪乱响,一如剧院铃声的节奏。
送上门的肥肉,岂有不吃之理?邱牧阳便一把抱了,去亲那大嘴,他企图含了她整个唇,但尝试几次,终发现自己空负一腔热血,终是徒劳无功。
他只得放弃,任由她把自己的舌以至双唇鲸吞进去,邱牧阳便感叹天地之广阔,继而竟难以呼吸。
“嗯~”江小爱的大嘴翕合起来,却如大鱼的吐纳。
邱牧阳一时魂不守舍,魄却瞬时凝结成一个念头,在心中逐渐清晰明朗以至突兀 。
所谓一念之生,不可遏制,于是,邱牧阳的左手顺着她的蜂腰滑下去,欣欣然与右手在她翘翘的臀部上会师,继而进行战略转移。
“邱阳,不要。”江小爱却突地转身,掀了被子,钻了进去。
一刹那,邱牧阳便看到她曲线毕露的臀和修长的腿,像极了一条美人鱼挣扎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