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月未见,沐平市已出落的器宇轩昂,物色绚烂。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已有繁华都市的感觉。
钢筋水泥的建筑在制造繁华的同时也自生一些冰冷的气息。
淡淡的阳光静静地洒在楼宇、树木之上,显得异常清冷。饭店、超市、衣服专卖店,还有商场前空地上张开的大型遮阳伞,无一不显得落寞而肃清。
进入沐平市时,正值上班时间,以前喧闹的街道此刻显得异常幽静,少有人穿行。只有五颜六色 大大小小各类车辆在宽阔的马路上来来往往。
恍惚间,邱牧阳对这个城市便有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世界已悄然改变,并且出乎你的意料,新奇的感觉不约而至,便带给你一身的回忆与感慨。
归心似箭,孟凡千与邱牧阳轮流驾车,晚上10点已近沐平,但邱阳还是突然决定临时住一晚,次日清早再返回。
非是近乡情怯,是近党心怯。还有300公里路程,凌晨是能赶回家,但一想到要见到党湘云,邱牧阳心中便有难以言喻的情绪。
......
还好,此刻党湘云还应该在班上。
邱牧阳拉开窗帘,阳光立刻照进室内,望时干净整洁,有种浓浓的女人气息,他巡视各个房间,到卧室时,却见到阳光正斜照在床上两床凌乱被子上,她知道那是罗黛青还一直陪着党湘云睡在家里。不由地对罗黛青有了一丝丝感激,不由地就减少了对她的怨恨,尽管她怂恿党湘云去庆北抓自己一个现行,但站在另一个角度来看,党湘云的这个闺蜜无疑是合格的,正是因为对党湘云的感情才让她有这种举动,可以理解。也并且,自己在庆北的日子里,她一直陪在党湘云身边,无疑让自己多了几分安心。
邱牧阳洗浴完毕,换了一身崭新的行头,中午要去父母家,不能让自己显露出哪怕一丝疲惫和寒酸,要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父母才能感知你混得如火如荼的生活状态从而欢欣愉悦、心花怒放。
正当他在阳台抽烟时,门开了,是党湘云和罗黛青。
罗黛青一看邱牧阳大吼:“邱牧阳,你还抽烟,你媳妇都怀孕了。”
邱牧阳立时愣了,急忙熄灭香烟,疾走了两步去搀。
罗黛青说:“离远点,浑身烟味,都是尼古丁。”
邱牧阳问:“媳妇,咋怀孕了?”
党湘云却不答话,默默去沙发坐了。
邱牧阳问罗黛青:“罗妹妹,可不许忽悠我,我可是10个多月没在家了。”
罗黛青说:“谁有闲功夫忽悠你,都60多天了。你没回沐平,我们就没去过庆北吗?”
邱牧阳一个愣神转头看党湘云:“健身房?”
党湘云白了他一眼。
邱牧阳说:“就那一次?这么巧就中招了?这简直……这简直是奇迹!”
罗黛青说:“邱哥,我的任务完成了,该你了,我走了。”
送走罗黛青,邱牧阳沙发上一坐,看着党湘云一脸的困惑,事情太过突然,万万没想到自己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对党湘云的怀孕。两人平常都采取措施的,未曾发生过意外。庆北昊北楼做“挡拆掩护”的一举,竟成了暗结珠胎?不是奇谈怪论,那必是自己奇才异能了。
不会是自己不在家,她有新人了吧?毕竟她庆北一行,气得不轻,感情上报复一下,也是顺理成章的。邱牧阳不敢想下去,即便真有其事,以自己在庆北的风流韵事,也没法指责,只能生下来,做亲子鉴定。
邱牧阳去摸了党湘云的小腹:“这么寸?在庆北就那么一次。”
党湘云略带后悔的样子说:“一生气,一折腾,都忘了吃药!”
邱牧阳不说话,继续抚摸。
党湘云说:“还揉?这时候能揉出来就怪了。”
邱牧阳说:“怎么办?你怎么想的?”
党湘云说:“为了你安心工作,这么多年都采取措施,安然无恙,没想到就出了一趟门,就……”
邱牧阳想起十一国庆节那几天发生的事,也是一阵头疼:“挺好,该要来,上天安排的~”
党湘云摸了摸肚子,笑了笑说:“这种情况,我也不希冀你什么了,我决定生下来。”
邱牧阳见她笑了,便知道事情虽然没有过去,但从某种角度,已变得风轻云淡了。他要把孩子生下来,肯定还是想跟自己生活下去的,不然,早考虑打掉了。这样想着,便又去摸党湘云的肚子,党湘云便撩开衣襟:“给,让你摸个够!”
邱牧阳傻笑:“就是没感觉!”
知道自己怀孕后,党湘云已看了许多育儿书,已有了一定的知识储备,神情中对邱牧阳满脸的不屑:“给你说了,才俩月,你要什么感觉?”
……
午饭时,听说党湘云已怀孕8周,邱适谷、唐瑜心花怒放。
唐瑜顺势对着邱牧阳一通拳打脚踢:“不早说,让你爸蹲个老母鸡。”转身搂了党湘云,对着腮帮子一通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