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乃是零陵太守刘度麾下猛将,名气不小,与杨龄、刘贤、鲍隆、陈应等大将合称‘荆南五虎’。
他的地位远在黄忠和魏延之上,这也是邢道荣敢斥责二人的底气。
魏延见邢道荣如此嚣张,顿时杀气大起。
他将手按在剑柄上,打算拔剑结果了这个贼子。
大不了杀完人之后杀出州牧府,杀到城外落草为寇。
以他魏延先天境界的武道,整个荆州除了黄忠,还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黄忠注意到了魏延的举动,伸手按住了魏延的剑柄,示意他不要冲动。
他跟魏延固然能够杀出太守府,可自己的一对儿女怎么办?
黄叙本就有重病在身,若是经此变故,恐怕就活不了了。
黄忠对邢道荣拱手道:
“邢将军,今日是小女不小心冲撞了将军,老夫代她向你道歉。
求将军给老夫一个面子,莫要跟小女计较。”
邢道荣得理不饶人,嗤笑道:
“呵,你不过是一个长沙老卒,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换你们长沙的杨龄将军来跟本将说话还差不多。”
黄忠忍着屈辱,继续跟邢道荣道歉,外面的吵闹声惊动了堂中宴饮的刘表。
刘表起身喝问道:
“何人在堂外喧哗?”
听到刘表的责问之声,院中赴宴之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不愿掺和此事,以免在州牧大人心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邢道荣、黄忠、魏延之人便进入到刘表的视野之中。
邢道荣上前几步,谄媚的对刘表拜道:
“末将邢道荣,拜见州牧大人!
大人在府中宴请群贤,荆州官吏无不欢欣鼓舞。
只是眼前这个长沙老卒,竟然把家里的野丫头也带入府中赴宴,还纵容她此处冲撞客人。
这成何体统?
此人的行为,分明是不把州牧大人放在眼里呀!”
带家眷赴宴这种事,刘表没说允许,也没说不允许。
只要不发生什么事情,一般不会有人深究。
可如今黄舞蝶与邢道荣在宴会中闹出了乱子,刘表也觉得黄舞蝶冲撞了自己的威仪。
再加上邢道荣恶人先告状,刘表顿时皱起了眉头。
黄忠连忙对刘表拜道:
“长沙军司马黄忠,拜见州牧大人。
吾儿身患恶疾,臣无法看顾,才将一对儿女带在身边。
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州牧大人多多包涵。”
听到黄忠的名字,祢衡不由心头一动。
‘黄忠?
这不是陛下让我寻找的豪杰吗?
没想到竟在此处让我撞见了,当真是缘分。’
祢衡善于察言观色,他看出刘表已然不悦,连忙抢在刘表前面说道:
“主公真乃仁人君子啊!
主公举办宴会,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军司马都愿意带着儿女来赴宴。
足见主公麾下文武一心,将士爱戴主公,才愿意与家人分享主公的恩泽。
如此人心所向,主公的精锐之师当战无不胜!”
不得不说语言确实是一门艺术,听了祢衡之言,刘表顿时转怒为喜,看黄忠和黄舞蝶都变得顺眼起来。
“哈哈哈...正平所言极是,吾身为一州之主,自然与麾下将士同享富贵。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将士们的家眷。”
院落中的荆州文武齐声拜道:
“主公仁义,吾等拜服!”
“吾等多谢主公厚恩!”
刘表对邢道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