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三个时辰过后了。
眼前陌生的一切让他心中大为警惕,如今已然恢复了力气,宫远徵一摸腰间,轻轻一弹指,暗器便朝着书案旁坐着的那人飞去。
与此同时,宫远徵利落起身稳稳落于地上,从袖中抽出的那把短刀瞬间一分为二。
暗器并未如他预期那般击中目标,而是被那人稳稳夹于两只之间,另一只手执棋仍悬于半空中犹豫不决。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甚至未曾抬头看过宫远徵一眼,只是淡淡道:“醒了?”
宫远徵:“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而宫远徵也眼见他刚才接住暗器那只手的手背变得乌紫,并逐渐开始向上蔓延。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桀骜少年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忘记跟你说了,我的暗器上淬了剧毒,即使没有被它击中,但只要触碰到暗器表面毒素便可以通过皮肤表面的毛孔和汗腺,渗透而入,不出一刻便会蔓延全身,毒发而亡……”
宫远徵有些得意,于是继续说道:“倘若你将我想知道的问题如实告知,那我就考虑将解药给你……”
可那人似乎听不到宫远徵的话,将手中那枚棋子落下后,从容不迫的抽出一把短刀咬在齿上,然后将那只正常的手割破,将血喝了下去。
在宫远徵惊愕失色之际,那把刀已经稳稳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宫远徵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并拿捏了他的命门。
“你闯了我的地盘,还想要我的命?”
那人持刀的手顺势一收,那刀锋已经紧紧贴在宫远徵的皮肤上,只要两人其中一人有任何动作,那利刃必然会割破宫远徵的动脉。
宫远徵见识到了那人的“本事”,便不再敢轻举妄动,但脸上表情却十分惶恐。
宫远徵:“你果然是风家族的人……”
那人有些疑惑:“风家族?”他好像并未听说过,但随后又答道:“我的确姓风,但我可不知道你说的那什么风家族……”
“怎么会……”宫远徵的声音不自觉地降了下来,眉间的沟壑却又加深了些。
突然他身后的一只手将他腰间佩戴的徵宫腰牌夺了去,细细打量着。
另一只架刀的手也有了些稍稍松懈,宫远徵看准时机,奋力将颈前的利刃狠狠推了出去。
并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聚集了全部内力的手打向那人,来不及躲闪他便也生生用掌接了下来。
不过,宫远徵如此架势却未引得那人不悦,他反而微微一笑,将那令牌举到两人面前摇了摇。
“你也是那个什么……呃……”
那人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哦对。是宫门……你也是宫家的小孩啊?”
宫远徵不可思议:“你知道宫门?”
那人却不以为然:“前几年也有个小孩误闯了进来,她说她是宫门花家族的人。最后还是我按着她指的路,将她送了回去……”
宫远徵继续追问:“你说的可是花清影?”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那人沉思了一会,才回答道。
看着眼前那人一副迷茫的模样,宫远徵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根据目前来看,这人恐怕就是他要寻找的在风宫留下痕迹的人。
那人的血也可以解毒,那必然是风家血脉无疑,但他却对风家族一副知之甚少的模样,很是可疑。
宫远徵又问:“那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