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赤犬王宫内。
一身着褐锦蟒袍弁服,腚大肚圆,大眼肥脸,短下巴,小八字胡的韩牛耳看着林扩土递来的书信,那眼睛瞪的大大的,额头上青筋渐起。
“啊呀!”
韩牛耳直接将书信摔在韩淳申的脸上。
“这就你说的找曜日国借兵的结果!”
“粮草,兵器全部由本王提供,到现在一场仗都没有打,本王的城池还没有全部收回,就向本王来讨要城池来了!”
韩淳申站在那里,弓着腰,低着头任由着韩牛耳大发怒火,心中却大骂着这个蠢货:
管老子什么事情!你自己怕韩牧也影响到你的王位,设计将他毒死。要是他不死,赤北国敢侵犯赤犬国吗!把他毒死就算了,你也没有安抚好他的那些旧部,搞得赤北国突然发动进攻时,根本组织不起来军队去抵抗。要不然怎么会在半年时间内连丢三十城。你自己没本事,还怪罪老子找曜日国借兵。不找曜日国借兵,你想找谁借兵。赤水国?中间还隔着赤北国呢!老子辛辛苦苦,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才从曜日国借来兵,你现在又想反悔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虽是在心中痛骂了韩牛耳一番,但韩淳申却不敢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只能低眉顺首的说道:
“王上,那这城池我们是给,还是不给?”
“除了给,还能怎么办?”
韩牛耳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道
“是!”
————
“蠢货!”
“都是一群蠢货!”
一身着赤金蟒袍弁服,浓眉大眼,短胡须的中年男子模样的赤北国王君看着递来的水月城也被曜日大军收回的消息,愤怒的将那书简砸在地上。
“本王好不容易抢来的三十座城池,还没捂热呢!”
“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时间都不到就丢了十五城!”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倒好,打都不敢打,直接撂挑子跑了。这群废物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魏昭嗣怒骂着
“王上,还请息怒!”
赤北国相韩芝豹道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们!那些城池守军最多也不过两万余,与其白白葬送性命,倒不如先丢下此城,待到大军主力汇聚后,再全歼曜日大军!”
“你说的在理,本王确实没有想到这方面!”
魏昭嗣揉了揉眉头道
“传令下去,让昭翎君率领的主力大军先不用管赤犬国的那些土鸡瓦狗,转战曜日军。”
“既然他曜日国非要插一手,那就把他们全部留在这里!”
“是!”
————
赤月城内,十六个通灵境率领着近六万的守军守在这里。这十六个守城将军,十五个是逃到这里来的。
明明人数就差了两万不到,可硬是关起城门,不敢出去应战!
二月,本该是大雪逐渐消融的时候,但今年各国都经受了不同程度的雪灾,到现在雪还在下着。估摸着要到二月底学雪才能停了。这一天清晨,雪花还在慢慢的落着。寂野一片的苍白。
“城里的一群狗娘养的,敢不敢出来与小爷一战!”
天还蒙蒙亮,城下的传令兵的声音就把城内的人给吵醒了。
只见着一身银蓝战甲,手握破浪枪的林乾琅,骑着白驹战马在城下叫骂着。
他旁边是身着赤翎雀炎战甲,手持火羽剑,骑着枣红战马的徐令宜。以及四个传令兵。
“玛德,大清早上的就来叫战,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赤月城守城将军,身着黑金铁甲黑袍,一脸络腮胡子,五十多岁,两鬓斑白,范比正,骂骂咧咧的走上城头。
看着下面就只有林乾琅和徐令宜以及四个传令兵。至于林扩土以及他的那些大军,连影子都没见到。
“他玛德,两个人也敢出来叫阵!”
“拿我的家伙什儿来!”
看样子,范比正要出战了。
“范兄,可不敢出战!”
“万一中了林扩土的奸计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