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豪言的年轻旗主富绶此刻面无血色,两股战战,紧紧握住战袍的双手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胎毛都没退干净的小儿辈,又是自幼骄纵惯了,乍一见如此场面,眼瞅着敌军重骑将至,又哪里能镇定起来。
围绕在主帅周围的众人却没有心思关心自家主子所思所想。
鳌少保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想不到丝毫破局之策。手里捏着仅有的五千预备队,却不敢撒到任何一面战场。
但战局的变化却容不得鳌拜多加犹豫。
多面围攻之下,饶是八旗兵奋勇作战,也很快露出了败相。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这位宿将也知道,今日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能断尾求生便是最大的奢望了。
陛下,臣对不起你啊!鳌拜仰天而泣,而后,咬了咬牙,下令全军撤退,自己留下亲兵断后。
说是全军撤退,实际上又能走脱多少,不仅所有步甲和前期突进去的骑兵要完蛋,就是后面的马甲也要损失不少,毕竟敌军也是有大批骑兵的主,还多是西域良马,跑起来比蒙古马利索多了。
最后惊惶之下,从战场上脱身的八旗兵还不到半数,这一万几千人中还有不少人丢弃了盔甲兵器才得以从唐军的快马下逃生。
而从战场上逃脱也未必就能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逃过唐军的追杀,尤其前边难民堵塞道路影响交通的情况下,这些人最终能活下来多少都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