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萱儿的逻辑虽说几乎快猜到真相了。
但无论在古异眼中还是在众人眼中,都太过幼稚。
见董萱儿始终坚持,古异嗤笑道:“既然你非要在我面前提这渣滓,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你这些时日也该打听到了这陆枫与我有过节的事情了是吧?那我且问你,我们究竟是何种过节,你可查明白了?”
董萱儿闻言胸脯一挺,擦掉眼泪,理直气壮地说道:“自然!你当初在升仙大会插手比赛,在陆师兄与灵兽山那人比试时出手偷袭,将陆师兄打伤,导致他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第三名。”
“后来又在进入黄枫谷的时候仗着魁首之位重伤陆师兄。还有三年前,你们用龌龊手段占了陆师兄筑基丹的名额,他只是找你们理论,你却又对他大打出手……”
听到董萱儿对古异罪行的控诉,周围众人都是忍不住一愣。
虽然碍于古异的辈份一个个都不敢发声。
但那偷偷打量着古异的八卦眼神,已经将他们出卖。
钟卫娘更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躲到了刘靖身后。
唯有韩立、陈巧倩、古异三人一个个面色古怪。
古异更是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他看了看旁边的陈巧倩和韩立,又看了看一脸愤懑的董萱儿,仿佛觉得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一个聪明人了。
董萱儿对古异的态度十分不满,打断道:“古异,事实摆在眼前,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古异捂住嘴轻咳了两声回答道:“抱歉,实在忍不住。”
董萱儿气极,甩着袖子怒道:“果真是丧心病狂!”
随即古异恢复正色,对董萱儿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看在师姐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一些事情。”
“首先,三年前升仙大会的时候,我的确在陆枫与灵兽山菡道友的交手中出手打了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陆枫趁着菡道友不敌认输后的松懈之际,偷袭对菡道友下杀手。”
“原本这大会第三本就是他的,只是因为他对同道中人也下如此毒手。所以主持大会的三位长老才一致决定将这第三名判给菡道友。”
“这件事发生时,陈师姐和韩兄都在场,菡姐姐当时也在。你若不信,大可问他们。”
董萱儿一愣,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看向陈巧倩惊疑道:“你也在场?”
陈巧倩想到当时她还站在陆枫的身侧,脸颊一红,却也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董萱儿惊疑地看着陈巧倩,又将目光扫过古异和韩立,最终凄然厉声道:“他那时候就认识你了?”
陈巧倩挺了挺腰,仗着古异在身后也恢复了些勇气。
想到陆枫对她做下的事情,俏脸一片寒霜:“是又如何,不过你放心,我早已跟姓陆的恩断义绝,自是不会跟你争什么!”
董萱儿有些崩溃地发声质问道:“那你们是何时在一起的?”
陈巧倩有些不耐烦道:“我从未跟他在一起过,不过是结伴入了黄枫谷而已,之后便没多少交集。”
她这话像是说给董萱儿听的,但说完却回眸偷偷看了古异一眼,脸颊瞬间一片绯红。
董萱儿听到这话神色微微好看了些,再度恢复了一丝硬气说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她自然向着你说话。”
古异扶了扶额,对董萱儿收集情报的能力生出了亿点点质疑。
又或者她只相信她愿意相信的东西。
“这事你可以问钟掌门,他就是当时主持大会的三位长老之一。”
“当然,如果你认为钟掌门碍于我的淫威不敢发声,不妨直接去问灵兽山万晨、或者掩月宗林秋,他们当时都在场。”
董萱儿眼眸不断跳动着,看着古异那自信满满的眼神。
心中那坚定不移地念头竟然开始动摇起来。
却听古异继续说道:“其次,我们入谷时,在飞舟上,重伤陆枫这事。吴风师叔和那日入谷的弟子可是人人都可为我做见证。是陆枫对我偷袭出手,却因为我是个体修,他自己打断了手。怨不得我!”
“还有你说三年前筑基丹的事情,那是韩兄靠着升仙令在谷内换来的。陆枫这厮却非要纠缠,不仅出手要偷偷袭杀韩兄,还恬不知耻地叫来他师傅为难我们两个练气期。若不是吴师叔仗义出手,我跟韩兄,恐怕早就折在了那片林中……”
听古异将完全不同的三件事重新讲出来,旁边的刘靖三人只觉得听到了什么惊天八卦,一个个都是一副不好意思但又欲罢不能的神情。
董萱儿只觉得呼吸一滞,在原地呆愣了好一阵。随后脸色阴晴不定地说道:“如今陆师兄失踪,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信!”
这时听了半天的陈巧倩立刻走了出来,对董萱儿说道:“董师妹,我可以替古……师叔作证,他刚刚所说的全都是事实,这三件事,我都是见证者!”
董萱儿红着眼睛看向陈巧倩,恨恨道:“你一个勾引陆师兄的狐狸精,也敢在这里搬弄是非?”
陈巧倩神情一滞,再度有些气急道:“你……董萱儿……你简直无药可救!”
董萱儿厉笑道:“呵呵呵……你这狐狸精,勾搭陆师兄不成,又来勾搭古异。你们这对狗男女都是一丘之貉,你自然想着他说话,你以为我会信一个字吗?”
“你……”
陈巧倩再度破防,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想要强辩些什么,却被古异拉到了身后。
“董萱儿,我看在师姐的面子上一再忍让,并不代表我软弱可欺!你骂我可以,但不要连累别人!”
“你口口声声说陈师姐勾搭陆师兄,说她是狐狸精。那我问你,你可曾听说过你这位陆师兄在你面前提过一句被陈师姐纠缠他的事?”
董萱儿语塞:“我……他自是不愿意将这些糟心的事情说给我听的。”
古异摇头笑道:“他若是问心无愧,又何须对你隐瞒什么?你一无所知,不就证明他不敢让你知道吗?”
“一切都只不过是你自欺欺人而已,你可知他一开始想投的可并不是我黄枫谷,而是掩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