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漪之死还没有实质性进展,另一名住店客人曾进辉竟然也离奇死亡,这家尚未正式营业的温泉酒店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恐怖的阴云。
“脑袋上破了好大一个豁口。”许戈一眼看到了曾进辉身上最明显的外伤,又初步检查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死者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酒店提供的浴袍,双目圆瞪,死相有些狰狞。
“他的手背、手腕处有几道抓痕,指甲里也有皮屑,看来是死之前与人有过搏斗。”许戈叹了口气,“如果现在道路还畅通,赶紧把尸体拉回局里检测一下DNA,马上就能知道和他搏斗的人是谁了,唉……”
傅斯瑰倚在门口问道:“死因呢?能确定么?”
“唔,目前看来,他脑后的伤口足以致死了,不过……”
傅斯瑰:“如果他后脑的伤口就是致命伤,那么,这里绝对不会是第一案发现场。”她的目光落在死者身下的床单上,“这种伤口的出血量不可能只将床单染红了这么一小片。”
许戈赞同道:“不错,我也倾向于他是在别处遇害,然后被转移到这里的。”
他捏着死者的脚趾感受了一下:“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差不多有24小时了……不过,暖气开得这么足,温热的环境会提前生成尸僵,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没有这么早,看来凶手对法医学还有一点了解。”
判断完死亡时间,许戈再度将注意力放在死者的伤口上:“从伤口的形状以及颅骨破裂的程度来看,凶器应该是钝器……”
傅斯瑰忽然道:“你帮我稳住他。”
“哦,好。”
将一名已经僵硬的死者稳住并不算容易,许戈只好用力将他抱了起来,声音闷闷地从前面传来:“你快点看吧。”
傅斯瑰单膝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扒开死者脑后的伤口,从一片血肉模糊中捻出来一小片异物。
“可以了。”
许戈松了口气,慢慢地将人放了下去,告了声罪:“冒犯了。”
说完,又凑到傅斯瑰身边,好奇道:“你发现什么了?”
傅斯瑰将从死者伤口中取出的异物放在他的掌心。
许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个……像是碎瓷片?”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道,“昨天晚上我们听见的那一声脆响!”
傅斯瑰点头:“时间大概在22点。”她走到卧室门口,示意许戈观察客厅,“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少了点东西?”
许戈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空了一块的博古架上,豁然开朗:“那边的花瓶不见了!”
总统套房的布置摆设都是一样的,昨天那声脆响传来时,许戈还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客厅里摆的花瓶。
可是,现在8801的花瓶却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