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见徐慧珍出门找陈雪茹，他也跟着去了。到了陈雪茹家只见陈雪茹一个人在那里吃着饭。

“雪茹，你家杨松呢？怎么没看见？”

“有两三天没来了，说是厂里忙要加班。怎么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徐慧珍真是急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陈雪茹奇怪这有什么还要找杨松？

“雪茹经理，是这样的。我们那边不是办了个识字班吗？老师是徐老师。可是今天徐老师没来，这不是就没了老师了嘛。我们想着让杨师傅来替徐老师一下。”蔡全无先解释一下。

“哦，是这样啊。可是现在去找杨松时间给赶不上啊？”陈雪茹也替徐慧珍着急。

“慧珍，你不是也识字吗？你教不就行了？”陈雪茹给徐慧珍想办法。

“我？不行不行。我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教好呢？再说了我也就识得几个字而已。”徐慧珍有点谦虚，她其实文化修养还是有的，不过放在此时让她教书，不说其他就是有没有人听就是个问题。

“那怎么办？这识字班总要有个老师才行啊？你不上你还能找谁？”陈雪茹劝着徐慧珍。

“不行不行，我这上不得台面的。”徐慧珍还是拒绝。

蔡全无见徐慧珍不愿意教，而且杨松又不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自己上了。“还是我来教吧！”

“你？”徐慧珍和陈雪茹同时质疑。

“嗯，我也识点字。”其实蔡全无一开始就想自己上，可是想到陈雪茹对自己的看重，对自己的提携，就想把这露脸的机会让给杨松了。他这个公方经理听街道主任说是因为陈雪茹第一次让他去绸缎庄去而没去成，小酒馆又公私合营，街道主任就想起了他。这才让他来小酒馆当公方经理的。这次事情他原本想着还陈雪茹的人情的。

“你行不行啊？”徐慧珍还是有的质疑。

陈雪茹心里倒是想到了杨松一开始就对蔡全无高看一眼，看来杨松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啊。

“不让他试试，你怎么知道他不行？就让蔡全无当老师！”陈雪茹对徐慧珍说。

就这样仨人把事情定好了，陈雪茹看了一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识字班那吧。蔡全无还要准备准备呢。”

仨人到了识字班，蔡全无就开始准备起来，没一会儿识字班就开始上课了。

大家伙一看今天徐老师没来，都纷纷询问。“徐慧珍，今天徐老师没来？那谁给我们上课啊？”

“大家伙，今天徐老师家里有事就没来，今天呢由蔡全无给大家伙上课。”

“窝脖？行吗？”

“你这话说的，怎么就不行了！咱们给蔡全无呱唧呱唧！”陈雪茹带头鼓掌，有人也跟着鼓掌。这下其他人都没什么好说的了。

蔡全无原本也是富家少爷，学识还是不错的，只是家道中落才沦为窝脖的。现在讲起课来自然不怵，而且是引经据典讲的是天花乱坠。

在坐的也听的入了迷，那些看不起蔡全无的人也在心里佩服起蔡全无来。

这时街道主任也来了，也在那里听着蔡全无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