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李平直接爆粗，随之又大吼了一声，“林慕尘！！！”

随着他的叫喊，子弹砰的一声从枪口处喷了出来，在黑暗中划出了道亮丽的轨迹，继而击中目标时，又换成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同时伴随着血花飞溅，直接就将那件病号服给打湿了。

在子弹射中目标后，李平的手脚顿时一松，脚步飞跃而起，将那准备往后倒的人抱在了怀里，手掌更是捂住了对方肩膀上的伤口。

是的，在他喊出那三个字的时候。

林慕尘非常及时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虽然躲不开子弹，但却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公羊玄知的意识也在这一刻重新沉眠了起来。

“李大队长，你可真是我的克星...”话还未说完，林慕尘的视线又被那片黑幕慢慢地笼罩着，他强行将自己的舌头咬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可把李平吓坏了，怕是牵扯到胸口的伤势了，他连忙将林慕尘抱起然后往楼下跑去，见此一幕林慕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大队长，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又来救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么？”

“闭嘴。”李平没理会他，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后才稍微歇了会。

“实验体，是什么？”

听到他的话，林慕尘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玄知他跟你说了呀。”

李平点点头，“是，他说他是XZ-0963实验体。”

林慕尘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了他一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吗？”

“为什么？”李平不懂，当时他也质问过，只不过林慕尘不肯告诉他。

“我们这些人格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救公羊玄知。”林慕尘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你听过克式变体研究么...”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李平没有继续问下去，抱着他就冲了出去找医生，直到林慕尘被推进手术室里，李平才缓缓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望着自己衣服上以及手上的血迹，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刚刚天台上的那一幕，就像快进的电影片段一样，充满着不可思议。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上的灯灭了下来。

林慕尘被医生从里面给推了出来，那个主治医生望着李平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见林慕尘睁着那双眼，又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下去。

回到病房后，林慕尘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平连忙止住他的动作，“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想吃苹果。”林慕尘指了指床头柜的那袋水果，之前被公羊玄知拿了一个，从敞开的袋口里可以瞧见里面的苹果都很大很红。

“我去给你削皮。”李平拿了一个起身，又瞪了他一眼，“别乱动。”

林慕尘没有说话，只是玩味般的笑了笑，然后将手交叉枕在脑后，望着窗户外的繁星点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