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头被桎梏的野豹,随着绳结松动,野性逐渐回归。
绳子松垮落在地上,傅海棠依旧紧紧抓着椅子扶手,用仅存的理智束缚自己。
他不想在宋未雨面前自残,不想让她看见那么不堪堕落的自己。
“我求你了,你出去…你别看我。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想跟陈放走么,你走,我现在让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他吼着,眼睛泛红,青筋暴起。
宋未雨摇摇头,声音微不可闻,“我不舍得走。”
他还是忍不住了,左手抓住自己的后颈捏了把,动了动脖子,站起身,单手拎着椅子。
那中式圈椅不小,但在男人高挺的体格下却显得禁不起摔打。
“为什么回来。”
傅海棠步步逼近,浑身蛰伏着嗜血的戾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椅子砸在她身上。
宋未雨静静看着他,没有后退,反而往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
一只手抚在他拎椅子的手上,“听话,先把椅子放下。”
他没听,低头凝着身前的小身子,冷笑着继续逼近,直到把她逼在墙边。
恶劣的声音压下来:“我都警告你滚了,为什么回来?”
两人体型差异太大,傅海棠想捏死她太容易,宋未雨没说话,贴着墙,眼里噙着泪执着看他。
“怕了就赶紧滚。”
他嗓音低哑破败,像一把生锈的刀刮过宋未雨细嫩的皮肤,他看见她在微微战栗。
讽笑着扔了椅子,转过身,手情不自禁抓上胸腹前的皮肉,浑身肌肉偾张鼓噪,只有自虐才能压制 瘾的冲动。
身后贴上一个柔软的身子,小手环过他的腰,拦住他自虐的手。
“傅海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