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柔道:“好。阿萱,你在哪借阅的画册呀?”
刘佩萱道:“就在前面那巷子里,出门向左走至街角,再往南直走,右转,便看到一家单开间的店铺,匾额上题着‘六味书屋’,瞧着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可是里面的藏书包罗万象,种类繁多。”
宋怀柔道:“六味书屋,听着不错嘛!不过,这路线……听着蛮复杂的呀!”
刘佩萱道:“柔儿,若是你感兴趣,不如约个日子,我们一起去吧!”
宋怀柔道:“好啊!阿萱,既然你是外城人士,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呢?”
刘佩萱道:“此事说来话长咯!”
宋怀柔道:“那就长话短说吧!”
刘佩萱道:“当时一接到书院的信函,我与我家嬷嬷星夜兼程赶路。到了这里,才发现提前了数日。柔儿,你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于是,我拉着我家嬷嬷到镇上四处瞧瞧。穿街过巷,倒也自在。最大的收获呢,就是无意中发现了如此宝藏的地方。”
宋怀柔道:“书屋,藏书之屋,确实是宝藏啊!那我得准备些零用钱,到时若是看中了……”
刘佩萱道:“柔儿!那里只可借阅,不提供买卖。”
宋怀柔道:“为何?”
刘佩萱道:“据说六味书屋的藏书多是孤本或是残本,大半是泛黄,甚少是崭新。若想借阅书籍,须得缴纳定金。”
宋怀柔道:“既然是孤本,那书店的主人怎么愿意将古籍放在外面做生意呢?”
刘佩萱道:“据说那书店的主人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想与有缘人一同欣赏佳作。”
宋怀柔道:“哦?那书店的主人倒是至情至性,世间难得!”
刘佩萱道:“也许吧!我去过两次,倒未曾得见那位书店的主人。”
宋怀柔道:“若是开店,东家不在,哪能说得过去?”
刘佩萱道:“那店里只有两个人。一名中年大叔全权打理,还有一名伙计打杂兼跑腿。也许,那书店的主人素来喜静,深居简出,乐得当甩手掌柜呗!”
宋怀柔道:“也许那书店的主人是隐士。大隐隐于市嘛!”
刘佩萱道:“就算是隐士,不可能一直藏头露尾吧?”
宋怀柔道:“也许,阿萱,刚好两次没遇见而已。”
刘佩萱道:“说不定柔儿猜对了,只是无缘得见一面……话说回来,我为的是借书,与那店家是否露脸有关系么?”
宋怀柔道:“没啊!”
刘佩萱道:“管他呢!来,继续看吧!”说着,便挪起另一卷画册,道:“柔儿,我让你瞧些有趣的。”
宋怀柔道:“啥有趣的?”
刘佩萱道:“瞧!”说着,便翻开第二卷画册。
第一幅是《鸡雏待饲图》。图中两小鸡,一卧一立,同朝一方,屏气凝神,仿佛听见母亲觅食的召唤,正欲奔去。
宋怀柔道:“那两只小鸡画得很传神啊!特别是小鸡回眸的那一刻。”
刘佩萱道:“说不定是这位画师喜欢养家禽,自个儿养着一窝小鸡,悉心照料,朝夕相对。所以啊,才会将小鸡刻画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说着,便翻开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