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萱道:“我觉得下一句,极为不妥。”
宋怀柔道:“为何?”
刘佩萱道:“若是所有人不传恶,那全部人都是好人咯!”
宋怀柔道:“我觉得,若是没恶人,那就没有所谓的好人。”
刘佩萱道:“就是嘛!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
王宸道:“哎,连《道德经》都搬出来啦!”
宋怀柔道:“今天上午,我们班有一堂哲学课,讲的正是《道德经》的开篇。”
王宸道:“原来如此呀!柔儿,你们班的夫子是否点名让你们回答问题啊?”
邢振宏道:“这是正谊书院的教学风格。每个班都是差不多吧!”
刘佩萱道:“对啊!就是点名,站着,回答问题,就算说不出来,也要说自个儿的感想,美其名曰独立思考有主见。”
王宸道:“我问的是,有没有被点名?”
宋怀柔道:“目前来讲,还没。”
邢振宏道:“我也是这样。”
王宸道:“什么‘这样’啊?”
邢振宏道:“就是没有。一个班有三十多人呢!”
王宸道:“阿萱,你呢?”
刘佩萱道:“这……”
王宸道:“支支吾吾的,就是有。”
刘佩萱道:“有就是有,有啥值得大惊小怪啊?就是上午那堂哲学课。”
宋怀柔道:“当时阿萱对答如流,很好呢!”
王宸道:“想不到阿萱竟然有急智啊!须知,《道德经》可是很难看得懂呢!”
宋怀柔道:“当时,那位杨夫子问,是否曾学过《道德经》?”
刘佩萱道:“我说,以前在私塾那会儿,夫子讲解过……”
王宸道:“就是学过了,然后背诵。”
刘佩萱道:“我说我忘了大半,记忆不咋好。”
王宸道:“为什么这样说啊?”
宋怀柔道:“其实阿萱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刘佩萱道:“若是我说自个儿记忆力超群,唉,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呢!”
宋怀柔道:“阿萱,你是藏拙呢!”
刘佩萱道:“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凡是出风头的事儿,还是尽可能避免呗!”
宋怀柔道:“嗯,确实是这样。”
刘佩萱道:“对了,我说了,昨天下午的仪容课,姑娘家的主要是发髻与饰物。”
宋怀柔道:“主要是饰物。”
王宸道:“就是不能用那些绢花啊珠子啊金银之类华丽的饰物。”
邢振宏道:“那些争奇斗艳的饰物,简称头饰。换言之,一概用发带。”
刘佩萱道:“还有不能戴金镯子。据说黄金贵重,若是在外招摇,很有可能引来横祸。”
王宸道:“银镯子应该可以。”
刘佩萱道:“你怎么知道银镯子可以呢?”
王宸道:“银镯子嘛,很常见。阿萱,像你刚才说的,那个镀银的里面是黄铜。”
刘佩萱道:“有镀银的黄铜镯子么?”
王宸道:“天晓得!不过,银镯子真的是很常见嘛!就算是寻常百姓人家,三岁的小孩大多是戴着一只银镯子,不仅辟邪还防毒呢!”
宋怀柔道:“还防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