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文鸳扬眉一笑，此刻眼眸里尽是柔情婉致：“那皇上感受到臣妾的心意了吗？”

这几年下来，他们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相处也越来越融洽，因此瓜尔佳文鸳私下里言行举止除了该有的分寸以外，其他倒是没有诸多忌讳。

皇上不知是没有听明白她话语里暗戳戳的挑逗，还是为了克制而故意岔开了话题。

“为何今日亲手做了药膳却不肯亲自进去给朕？”

“皇上近日日理万机，废寝忘食。臣妾身为女流之辈，虽不能为皇上解忧，但也想略尽绵薄之力侍奉好您。”

皇上闻言看向她的神情满是温柔，心中万分旖旎，随即把她拉进了怀中。

“可鸳儿若许多事都只做不说，朕如何能都知晓呢？”

“臣妾做事出于本心，而非为了让皇上知晓心意。”

瓜尔佳文鸳言罢，感觉自己的话仿佛触动了皇上的情绪一般，随即又补充了句：

“倘若事事做了都只为能让皇上知道，那便是有意为之了，臣妾以为那便失了本心了。”

“朕困了。”

面对他这一句没来由的话，瓜尔佳文鸳也没多想，便应了句：

“那臣妾命人传水，再侍奉皇上洗漱安歇。”

皇上并未言语，只是站起身拉着她一同走到铜镜前，而后示意正不明所以的瓜尔佳文鸳坐在椅子上。

他站在身后看着铜镜中倒映出瓜尔佳文鸳的脸。

四年了，这张脸虽然时常看到，但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熟悉而又有几分陌生。

皇上伸出手为她一一摘下发簪和发钗，最后取下发髻。

他的动作轻缓而又有一丝笨拙，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为别人做过了。

不过片刻，瓜尔佳文鸳的三千青丝便全部散落下来。

他看着此刻铜镜中那张脸拿起玉梳缓缓梳着她的秀发，柔声道：“鸳儿你知道吗，你像现在这样不施粉黛也不戴发钗的模样，比白日里还要美上几分。”

瓜尔佳文鸳闻言莞尔一笑站起来转过了身。

她抬起胳膊顺势攀上了皇上的脖子，对视上他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些许柔情，而后借力来到他的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

“那臣妾最美的模样也只有皇上能看到。”

皇上闻言不禁心弦一动，近半月有余了，他不曾踏入后宫…

于是，用力将她横抱起来便打算朝内殿走去。

瓜尔佳文鸳先是受惊‘唔’了一声，一瞬间反应过来后，又乖巧的把头埋在了他胸膛上，显得温婉而恬静。

…

紫禁城中冬日的夜晚仿佛格外地深沉而又漫长。

殿内红烛摇曳道不尽旖旎时光。

两人身体缠绵良久之后，最后就只剩下了彼此相依的力气。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