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监员无奈的合上案情记录本,带人再次上秦家拍案发现场。
上去时,他们把已经止住了血的连红叶一起带了上去。
村里的钱不多,没法给她垫住院费,先止住血了就行。
剩下的事,交给秦家自己处理。
他们一伙人先后赶到栗村,外面天色还早,没有变黑。
进了秦家,看到堂屋那一大滩的血迹,还有院子里还在挣扎的一只狗子。
家里更是被野猪拱过一样,被翻得乱糟糟的。
外面还有大群村民围着,没一个人敢进去。
连红叶坐在车上还比较安静,被牛母搀着回到秦家,看到那摊血迹,又发了疯似的猛推了下搀扶着自己的牛母。
挣扎着爬向那滩还没干透的血污,尖声喊着:“我的孩子……”
猛的被她一推,差点摔倒在地上。
旁边还跟着的另外一名妇女,连忙扯住连红叶,不让才换上干净衣服的她又冲过去染得一身血。
衣服是她们帮忙带下去的,在医院给她换上的。
再让她们像老妈子一样伺候这发疯的人,她们也没这么好的耐心。
连红叶被人阻止,急得像疯狗一样,回头张嘴,露出雪白的牙齿要咬人。
吓得诸家媳妇连忙松手,牛母从地上爬起来,连忙箍住她的脖颈。
牛母力气不大,连红叶刚刚被打得全身酸痛,也没了多少力气,竟被她给制住了。
咬不到人,在那拼命挣扎着,乱踢脚。
“你们现在把她带下来干什么,赶紧拉出去!”周会计皱眉斥道。
李金柱把人送回来后,已经回诸国华家拉上自己的老婆,孩子,回家去了。
他们想带疯狂的连红叶歇息,一时都找不到地方。
周会计看了下外面,对牛母说:“麻烦先带到你家坐会吧。
这里可能得等他们拍好照,才好冲掉血迹。
要不然让味妹仔看到,又会发疯。”
牛母嘴张了张,不太情愿带这可能带霉运的人回家。
村里就她家离秦家最近,让别人带过去的话,又说不出口。
见儿子张嘴就要说催促的话,气得头疼的牛母连忙把人拖到她家去了。
等钟监员和季监员拍完照,出来询问村民匪徒的相貌,还有案发的过程。
一直等到天色变暗,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问得差不多了的两名监员还是没能等到秦家父子回来。
两人合上记录本,带着公务包骑车先回去吃饭了。
上次偷窃案还没抓到案犯,现在秦家又出了事,他们也怕碰到秦家父子尴尬。
等秦家父子背着头七十多斤的小野猪,还有几只野兔,山鸡回来,已经是天色全黑,晚六点多了。
招财镇家喝过神秘井水,变得聪明了很多。
可不会识字,认不清那大梅树下牛大恒先的报信字。
天色暗,秦家父子能看清路,却没太注意地上的一些划痕。
他们回来,并没有看到牛大恒特意给他们留下的消息。
汪汪汪……
秦家父子俩还没进屋,两猎犬突然间大声叫了起来,嗖的一下先钻进了院子。
他们回到家,看着虚掩的门,不见有人来迎,屋里还漆黑一片,就感觉事情不好。
开灯一看,堂屋里还有一滩暗红的污血。
招财和镇家正不安的在那嗅着,对着那摊血迹狂吠。
怀了孕的连红叶却没了踪影,父子俩脸色变得乌云密布,神情凝重。
过了会,镇家叼来院子里那奄奄一息的镇宅。
连那袋子一起提了过来。
听到秦家传来了狗叫声,刚刚吃饭的牛大恒,连忙端着饭碗走了过来:
“松伢仔,你媳妇被人打流产了,现在在我家。